白府小厨房中,白德从树下挖出一坛酒来。他平素里很少饮酒,觉得酒会影响自己断案,但招待宇文定这样的贵客,他将自己珍藏的美酒挖了出来。
宇文定看着酒道:“这是先帝三年的状元红,当时白卿中了状元,城中最有名的酿酒坊用古法酿了十几坛酒,其中一坛赠予了白卿。”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想起人生最得意之时,白德的双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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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自嘲一笑。晃晃手中的酒坛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记得当时的状元红大多送进了宫中,不知道被哪位贵人珍藏了。”
宇文定笑笑不说话,他才不会和白德讲那些酒都被先帝赐给了他。
两人满上了一杯酒,桌上摆着宇文定带来的佳肴。白德看向宇文定道:“王爷突然登门必有要事,不知王爷所谓何事,说出来好让臣心里面有个底。”
宇文定笑道:“不久前飞将军云从龙带来的证据都放在大理寺中,那些护卫昨日在大理寺中遇袭。证据都被贼人销毁了,这件事是你大理寺的官差做的。”
白德将杯中的状元红一饮而尽,而后长叹一声道:“臣难辞其咎,还望摄政王降罪。”
宇文定要的可不是这个,他还要借大理寺的手对付张进忠,当下将酒碗放在石桌之上,脸上布满寒意。
“白卿真会开玩笑,皇兄还在时,就曾言说白卿乃是审案高手。即便证据被毁了,白卿肯定能够抽丝剥茧。”
白德呵呵一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若是王爷真想抓出幕后黑手,另请高明。大理寺卿的官儿我也不做了。”
宇文定手指按在石桌之上,这种顽固的前朝老臣最让他头疼。他刚成摄政王那会儿,这些人可没少给他找麻烦,虽然白德没有明着干,但时常制造事端让宇文定非常头疼。
宇文定深吸一口气道:“白卿说的什么话,你这位置乃是先帝封的,先帝驾崩之时也未将你大理寺卿职位撤去。”
“原来是这样,那臣只能说一句无能为力。若是殿下真的想,可请陛下出面,臣一定公事公办。”
白德眼中只有皇帝没有摄政王,即便宇文定权势滔天也不能命令这位前朝老臣。
宇文定呵呵一笑道:“白卿,出手杀掉护卫的乃是大理寺官差,若大理寺不给出解释,我很难向飞将军交差。”
“不过是个莽夫罢了,如果他想大闹皇城,臣自然有办法对付他。”白德握紧拳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下子轮到宇文定头疼了。
他揉着脑袋道:“白卿可真是顽固,大夜正面临灾难,若不小心处理,天下大乱就在眼前。”
白德哈哈一笑道:“殿下可真是会开玩笑,六部都在殿下的手中,这天下怎会大乱?”
宇文定还要继续与白德掰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还请殿下见谅,夫君就是这个臭脾气,一直都改不了,上一次还差点儿气死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