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心疼女儿,又添一“月”字。
上官建月。
这上官建月的性格,可似男子般,不是个善茬。
南青风心里才这么想着,就见拱月门内走出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一人架住上官建月一条胳膊,再往里拖。
“上官婉容,裂嘴女!日后谁敢要你?娶你的夫君一揭开盖头都要被你裂开的嘴给活生生吓萎!等着守寡吧!”
上官建月满脸是伤,但丝毫不惧,冲着拱月门高声怒骂,听的南青风都有些想笑。
可人在屋檐下,如此做法,可不能解决问题。
而且,她娘也会因此被怀恨在心的上官婉容逼上绝路,她也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几个嬷嬷听她怒骂,钳制着她的动作越发粗暴。
阔袖无意间被撩起,露出手上缠绕着的一截脏兮兮的绷带。
绷带似是不够用,有伤痕暴露在外,如同被什么腐蚀了一般,一片发紫的印记。
南青风一眼瞧见那伤痕,心下“突”的一跳,激动的手在身侧紧攥成拳。
找到了……
她找到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举步就要上前将上官建月救下,肩头一沉,东方楚烨控制住了她的动作。
“那是上官府的家务事,你想作甚?”
她才得罪了上官府的人,若是插手人家的家务事,肯定会被人家借题发挥。
他这一提醒,南青风也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收回迈出的脚步。
“没想作甚,我们回吧。”
上了东方楚烨的马车,镯儿在一旁恭敬的端茶倒水。
眼下这寒冬腊月,一杯热茶从喉头暖到胃里,整个人顿时舒服了不少。
“王爷怎么不再早些来,”南青风摸着嘴角被匕首尖扎破的地方,愁眉紧蹙,“再早些来,人家就不用受伤了……”
那点伤,也叫伤?
东方楚烨挑了挑眉,心下冷嗤,嘴上却道,“本王虽救你心切,但也得万事准备妥当不是?”
南青风一手撑着下巴看他,“说起这个,那些个证人……”
“十万两银。”
东方楚烨一手摇晃着茶盏,一手抵着眉骨,蒙着红绸的两眼望向南青风所在方向。
“什么十万两银?”
东方楚烨嘴角笑意加深,“帮青风摆平事情,本王花费的银两……”
南青风:……
告诉她干嘛?
不会是想让她还吧?
“唉,还未过门,青风就如此耗费银钱,本王偌大个镇北王府,都要被你掏空了,该如何是好?”
“劳王爷费心了,不过,上官婉容打的是我,也打的是镇北王府的脸,王爷如此,也算是保了镇北王府的脸面。”
这事你也有好处,可别都赖在我头上,让我承你的情。
“北冥府马上承接皇商一职,替皇宫采办,其中可是有不少油水,青风难道不心动?”
嗯,这男人想让她回去跟北冥楠抢皇商一职。
想得美!
她好不容易才从北冥府出来,哪儿能再回去?
而且,她还有事要忙。
刷第二个反派——上官建月好感!
“我一个弱女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哪儿能胜任的了这个?还是让二哥去做吧。”
东方楚烨眉心轻跳,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紧,而后又笑道,“可是,没钱的话……你嫁给本王那日,嫁妆该如何是好?你对本王也一往情深,总不想让本王丢了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