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明迫切的想要加入这一桩如此高雅的盛会中,但舞文弄墨又是他的短板,真正怀才的人从始至终都在一旁澹定自若的小酌,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
江婪也想过在云英社的集会中展示一下自己的画技,提升一下名气,好让以后的画都能身价倍增,但有陈莫赵随闲两人的帮衬这个目的似乎轻而易举的已经达到。
宴会还没结束,已经有好几个人来找傅岳明搭讪。
接下来的项目就是各自取出作品互相吹捧的阶段,傅岳明虽无法参与其中,但是听这些人用各种妙语雅言交谈,单单是听着就已经很让人很陶醉了。
江婪听不了这商业互吹,带着壶酒偷偷熘了出来。
“江兄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场面”
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中气不足,明显身体很虚弱。
江婪一看,居然是周小史!
周小史是云州的书生,如果说林婉溪的美貌让云州男性为之疯狂,那周小史就是男女通吃的代表,甚至论美貌有排序的话周小史还要在林婉溪之上。
这周小史也的确惊艳,肤如凝脂,唇赛点朱,面似月下白玉,腰如风中杨柳,口嘘兰麝,体溢芳香,慵软无力,弱无胜衣。
论长相,周小史起码是和李挽郎一个级别的,只不过风格不同,一个较弱一个硬朗。
周小史是明显的男生女相而且天生带着一种病态的美,虽静如娇花照水,行似弱柳扶风,但一手碑文却堪称冠绝云州。
整个清都所有的文士都在追求对自己天性的释放,因此有石子期载酒泛舟,有人宴会中当众解手,其中还有一项便是这些文士大胆突破伦理的底线,清都不少人还以好男风为傲。
而周小史,在进入清都的第一天就成功以自己的美貌和才华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文府上舍生夜半翻墙只为了见他一面。
江婪也不知道,这众星捧月一般的人为什么会找上他。
“江兄,我们东序城与林安城相距不过几十里我也时常往返,却不知道林安城云英社出了一个能让赵随闲和陈莫都佩服的人,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周小史问道。
“我不是云英社的”江婪道。
“不是?那你怎么进来的,难道是清都其他学社或者学会?”
在清都大小学社学会成百上千,三两好友就能组成一个,云英社只不过是专门为年轻一辈人创立的学社,也是云州比较有名的一个。
江婪想了想,如果说自己什么都不是就有些落了下风,文人结社既然是风气他总得入乡随俗,至于起什么名字这不是章口就来吗。
“在下是黑色会的”
“黑色会?倒是第一次在清都文坛听说这样的学会。”
周小史一颦一笑都牵人心魄,好在江婪是钢铁直男,又和李由琅在一起厮混的久了有免疫力。
“现如今清都绝大部分的天才在我看来不过尔尔,只是用高品质的颜料来掩盖拙劣的画技,以颜料强行提升画的品质,这是我所不屑的。
我们黑色会的人,为了磨炼画技只单纯的使用黑色墨汁,画技好坏优劣以水墨画呈现让人一眼便知!”
江婪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自己恶趣味突发奇想建的学会。
“赵随闲和陈莫与你似乎相识”
“我初入清都时在历下亭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对这样的说辞周小史自然不信,和赵随闲一面之缘的人多了,没见过他会买谁的画。
“我也认识一个人是林安城的,不知道江画师认识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