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是好事,但还是得听旨意!”,徐允恭笑的很牵强,又显得有些担心。
他不是担心徐家是否能得到太孙妃的尊荣,而是担心危机发生在徐家的内部。他的父亲有三位夫人,所以子女自然分成三派。
有些人,是不想贾氏一脉,带着整个徐家投到南宫的,所以必然会生事。徐允恭担心了一路,就怕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幺蛾子。
常茂是红光满面,喜形于色,朱雄英大婚,比他自己大婚都高兴。
拍着徐允恭的肩膀,爽朗道:“行行行,你老弟谨慎,能沉得住气,我们兄弟三人是自叹不如。”
“咱们弟兄就此别过,各回各家休整一晚,明日把牌子递上去,等着召见吧!”
与徐允恭、铁铉话别。常茂还拉着都都囔囔的常森,不顾弟弟的挣扎,薅着他的后脖领,笑骂:“我姥姥就是你姥姥,再没大没小,老子就抽你。”
对弟弟常森,他是满意的。没有常森日复一日的守护,太孙与常家的关系,不会如此亲密无间。可这小子,就是没有徐允恭稳重,差着一点火候。
常遇春与徐达当了一辈子副将,他与常升也在宋公麾下充任偏将多年。常茂是真希望老三能接着与太孙的这层关系,打个翻身仗,完成勐将到元帅的蜕变。
了解他想法的常升,摇了摇头,冷峻道:“他要是能消停下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在这一点上,常升劝大哥看开一点,这人啊,生定骨,长定肉,该什么样就什么样。要是期望过高,心里又放不下,能再活三年,他们哥俩都算是喜丧。
“看不起人咋地,你俩就是眼窝子浅,跟蓝玉一样!”
“不跟你俩扯了,我进宫混饭去了!”,话毕,从亲兵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腰里的那块金牌,可以让他在宫门落锁之前,随时进入武德殿。不,现在应该叫南宫了。他想太孙了,想跟两个外甥吃饭了,那就去。常森可没有两位兄长那么多顾忌。
看着弟弟消失在是视线中,常茂叹了一口气。那一声:蓝玉,叫的是多么干脆。他实在想不明白,太孙宁可保着攻讦不断的李善长,也不愿意与自己的舅公亲近呢?
都是血脉至亲,身上都流着蓝氏的血,怎么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当然,他也承认,一个巴掌拍不响,舅舅身上也是毛病一大堆,也不能全然怪到朱雄英的头上。
唉,叹口气,常茂叹息道:“有些事,他们俩不说,咱们也没法问,顺其自然吧!”
“大哥,上车吧,回府之后,还要些拜折呢!”,话间,常升眼中闪过一丝涟漪。常茂是没有仔细看,否则一定会发现,弟弟的异常。
可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大、老三都是莽撞汉。这种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真的会耽误了太孙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