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北平
仪仗齐备,鼓乐齐鸣,以燕王朱棣为首等一班藩王,北平各级文武及从征将领,齐聚城门等待接驾。太孙乃是国家储君,礼仪仅次于皇帝,稍有不周,那可就是重罪。
更何况这位太孙与其父仁厚的父亲可不一样,几十万东察哈台军队都拦不住主儿,杀个把慢待的官员,那还不跟砍瓜吃菜一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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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燕王而来的代王朱珪、肃王朱楧、庆王朱栴、宁王朱权、谷王朱橞也是面面相觑,辽东都司开战了,太孙上来就夺了四王的兵权,此番可是来者不善啊!
尤其是庆王朱栴、谷王朱橞,那脸拉的跟驴也差不多了。他俩是天降横祸,屁事都没干,被无能的兄弟给连累的兵都没了。
眼见朱雄英在朱棡、蓝玉、朱楩、朱允熥四人的簇拥下走来,朱棣撩起下摆,引导众臣工,大礼参拜皇太孙。
“臣朱棣,率诸王、三子,及一众文武官员,参见皇太孙殿下。”
单手掐腰的朱雄英,迅速了扫了一眼,随即上前扶起朱棣,又虚抚了诸王及文武,示意他们起身。
“四叔,你看你,太客气了吧!搞这么大的排场,侄儿都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应该的!殿下率领西军大涨我大明国威,臣等是欢喜无限啊!”
“臣等已经备下了酒宴,为殿下接风洗尘。”
话是这么说,可朱棣这笑皮不笑骨的模样,看着就浑身难受。不会笑就别笑,又没人逼着你不是!
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朱雄英便拉着晋、燕二王上了车架一同入城,被冷落的代王、肃王等人,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也都跟了上去。
没办法,他们虽然是叔父,但年龄与朱雄英相差不多,人家又是储君,便是直呼其命,也不违礼制。而其,在功绩上也比不上晋、燕二王,得不到礼遇也属正常。
真正让他们摇头、叹息的是,塞王戍边之事,在太孙眼中就是个屁。人家这么能打,有没有他们都一个球样,等他将来当了皇帝,塞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宴席间,太孙可是展现了他的好酒量,敬酒者是来者不惧,与诸王诸文武推杯换盏,频频举杯。尤其是那些边将,对他们往日的功劳,太孙是如数家珍,乐的那些丘八嘴都合不拢了。
“诸位,诸位!多年来,你们苦守边关,宵衣旰食,卧雪爬冰,可依然一日不坠其志,对你们,孤甚为钦佩。”
“陛下能在应天安枕,大明的百姓能安享太平,皆诸位之功也!”
“孤谨代表陛下、太子,敬诸位一杯。”
看着朱雄英与诸王、诸文武打成一片,朱棡咳嗽的更厉害了。心里也是充满了无奈,他这一辈没赶上朱标,他的儿子注定也无法超过朱雄英。
都说人的命天注定,年轻的时候朱棡不以为然,可到了如今这份上,他不得不认命。这人啊,争不过命,该认的时候,就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