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学生”而已,慕容姒还真没放在心上。
最终,锈锈和白鹭都没能说动慕容姒多带人手。
但在锈锈的不懈努力下,还是驾着一辆排场极大的尊贵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向国子监。
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马车停靠在国子监正门时,碰巧是下堂的时间。
士子们三三两两的从中走出,面色喜气洋洋,嘴上讨论的话题千篇一律,都是最近很流行的话题,摄政王妃慕容姒。
慕容姒坐在马车中,挑开车帘看着路过的士子,他们的话偶尔还会传入耳中。
“你说,堂堂将门之女,为何争宠到这个地步?”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贪恋床笫之欢?”
“哈哈哈,成亲一年多,还没侍过寝,难怪要去求助呢!”
“奇怪啊,我听闻王妃是个天姿国色,凡人见了很少有不动心的,怎么会没侍寝呢?”
“盗听狐说你也信?说不准是个绝世大丑女呢!”
“都晕死过去了,啧啧,看来是真下血本了!诶?黎瀚书,你家兄不是沉迷石榴裙下?不如你给两人拉拉线?”
那人正说得津津乐道,忽然看见一脸正色的黎瀚书从人前走过,遂叫住了他。
黎瀚书目不斜视,冷冷道了句:“春闱在即,我可没闲工夫与市井泼妇一般闲话家常。”
话罢,黎瀚书转身离去。
慕容姒深深的看着他的背影,黎相家的三位嫡出,还真是“各有千秋”啊!
小伙子明显与黎沐瑶或者黎温书大相径庭。
刚说话那位士子可不这么想,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好爹嘛。论起来,跟那王妃不过是一丘之貉而已!”
“你说的对!”慕容姒钻出马车,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就是出身好了点?受到的教育好了点?懂得的礼数多了点?为人处世比你厉害点?读书又渊博了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士子被慕容姒夹枪带炮的话给问住了,怔在原地,抬头看她。
她站得高,日光在她的头顶倾洒而下,她的周身好像披着一层蒙蒙的仙气。
士子一时间意识全无,木讷的看着她的脸,搜罗出寒窗苦读多年的词汇量,都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来描述眼前的女子。
只觉得眼前一花,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唯有女子的容颜,浅黛微妆。
“姑、姑娘,是在与小可说话?”
慕容姒微垂着眸子,眼底有鄙视一闪而过。
她红唇缓缓翕动,声音掷地有声。
“我便是摄政王妃慕容姒,听闻近日来,国子监众多士子对我颇为好奇,遂亲自登门,只为解众人之惑。也请广大士子回答我一个问题。”
走远了的黎瀚书听到慕容姒的话,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凝视这厢动静。
只见慕容姒取出那张纸,高高举过头顶,“这首诗是谁做的?看来对我意见很大啊?还请出来一见,我们当面掰头!”
掰头?
锈锈错愕的抬头,王妃果然是王妃,与王爷行事作风如此相似。
一言不合就掰人头,太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