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好韩家那边看到这种情况有个变卦啥的,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眼下反倒昏迷中的老爷子能不能清醒一阵,哪怕是回光返照都行,至少人在的话,还能把家产事先给分了,省的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那还愣着干嘛,走走走,小浅,抓紧过去一趟,对了,你这位朋友叫什么来着?额,颜冰,颜姑娘是吧,这次辛苦你了,刚刚实在不好意思,当父母的也是想着自己女儿好,让你看笑话了。”
虞母找了个台阶下,开始心急起来,催促起虞浅跟颜冰。
很快,颜冰拽了下身心疲惫的虞浅,赶着去向老爷子治病的人民医院。
“虞浅,你不用担心,只要不是你本意,没人能逼迫得了你!”
颜冰安慰一声,没有点破白彻等人也会过来金陵这件事。
虞浅只以为颜冰是好心安慰,只是木然点了点头,满脸愁云,怅然透心。
一行人赶往人民医院,重症病房内,经过跟主治医师团队一番沟通后,颜冰穿着无菌医用防护服戴着医用护目镜,出现在老爷子的病床前。
病床上的老爷子,形容枯槁,双眼眼眶凹陷,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瘦的皮包骨,显
得病服宽宽松松的,仿佛一阵风吹过来,都能将其吹走。
身旁站着的几名主治医生以及实习助理医生,满满的不以为然,只当颜冰是煞有其事的作秀。
要不是看在虞父的面子上,看在虞家在金陵瘦死骆驼比马大的家族地位上,这位他们眼里连正规行医执照都没有的所谓临州名医,根本进不来重症室,更别说什么查看虞老爷子的病情。
颜冰自然是不在意这几道目光,暗自望闻问切起来。
颜家医道,本身就是走的国医路数,有区别,但也有择优重合之处。
很快,颜冰的眼神凝重下来,心中暗道不好。
症状方面,从西医的角度来说,是脑淤血,但跟一般病理上的脑淤血又有着不同,大概率是体内被人“种毒”,导致血气堵塞不畅,要是换成生机勃勃的年轻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但虞老爷子年事已高,这一正一反的,可就是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