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室又来了一个病人。
这个病人是个中年妇女,四五十岁的模样,身形肥胖。
“头晕?来,我给你把把脉。”朱振华道。
中年妇女坐下便开始絮叨起来,“上个星期我就在你们这的西医科做了检查,片也拍了,什么都看了,说我是颈椎压迫神经,所以才会头晕呕吐,让我吃点药,保护好颈椎就好了。”
“我药也吃了,脖子也保护得好好的,可是没两天,又吐了,再检查,又说我是高血压引起的头晕呕吐,我又吃了药,每天都在量血压,控制的很好,可是就在昨天,我又吐了,这回头晕的连床都下不来。”
“我实在没办法了……”
中年妇女神情极其不悦,言语中多有控诉西医科没给她看好的意思。
朱振华一边把脉一边安抚,“有些时候机器确实是没办法检查出来,不过这也说明您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最近休息怎么样?”
中年妇女仍是皱着眉头,恼意未消,“睡得倒是挺好,我每天睡得很早,十点多就睡了,早上五多钟起床,昨天就是,五点多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天旋地转,肚子翻搅的难受。”
朱振华仔细看着中年妇女的脸庞,“吹电扇了吗?”
中年妇女点点头,“这么热的天谁还不吹电扇啊,要不晚上怎么睡得着。”
朱振华也明白,这年头能在夏天忍住不吹空调的人,几乎快要绝迹了,“好了,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凉了,导致脾胃有点虚,消化不良,吃点中药就好了。”
听朱振华这么一说,中年妇女不乐意了,“又是吃药……”
去西医科是检查吃药,到了中医科虽然没了检查,可还是要吃药。
这让中年妇女有点不高兴了。
朱振华解释道,“放心,吃了这个药就不会在头晕呕吐了,我跟您保证。”
既然朱振华都这么说了,中年妇女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来中医科本就不是想找茬,她只是想把病看好,既然西医科不行,那就只能来这里试试。
“唉,那开药吧,真是的,都来好几趟了,花了几百块都没看好……”
中年妇女发着牢骚,不过最终还是接过了朱振华写的单子,走出门诊室去缴费拿药了。
朱振华看着门外不禁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二十一个了……今年怎么这么多头晕呕吐的病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坐在一旁的秦风勐然睁大眼睛,忽然瞥向了挂在墙上的日历。
难道大医秘境中的时间线与现实同步?
秦风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张志顺道长的名字,果不其然,真的有这个人。
不过这位道长却是在几年前就羽化了。
享年103岁。
原来时间线并没有同步,张志顺道长所在的壬寅年,是上一个壬寅年。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就印证了命理之说?
也不对,万一其他年岁也出现这些病例呢?
秦风还是不太能相信算命的那一套,在他的认知之中,医就是医。
只是这些东西让他原本的认知,有了些许的动摇。
莫非张道长口中的玄门五术,并不是什么封建迷信?
下午,门诊室来的病人不多,秦风也在朱振华的指导下给几个病人把了脉。
相比于针刺功夫,他的把脉实在是不值一提,好在这是经验问题,接触的病人多了,时间一长自然也就能练出来了。
吃过晚饭后,秦风直接回到了宿舍。
卫生院这几年下来,就他一个新人,中医科目前是两个中医加个主任,还有五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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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就不谈了,跟他都不是一代人,至于护士,最小的也比他大八岁。
所以,也就谈不上有什么社交。
秦风自己也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的人,倒也乐得清静。
回到宿舍之后,他就拿出毫针开始对着自己练习烧山火和透天凉。
进度虽然缓慢了点,但怎么说它也在涨。
练习的过程中,秦风也发现只有在他成功完成一度针法后,进度条才会有些许的增长,一旦失败便不会有任何变化。
这也使得秦风在练习的时候,格外的认真,以至于练到了深夜,有了困意才知道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了。
匆匆洗漱睡去,第二天一早,秦风便又来到了门诊室。
今天坐诊的并不是朱院长,而是另外一个中医。
秦风也按照朱院长的吩咐,在他没有坐诊的这几天,就到门诊室看其他医生坐诊,积累积累经验。
这个医生秦风见过,但没说过话,只知道他叫周兴昭,四十多岁,几年前从西医科分过来的医生。
“周医生,早。”秦风打招呼。
周兴昭挤了个笑容,“嗯。”
见周兴昭没有说话的兴致,秦风也没有多话,拖了把椅子便安静地坐在了周兴昭身后,拿出毫针继续练习针法。
周兴昭一手端着杯子,一手点着鼠标,看着电脑里最近几天的新闻。
热射病与一般中暑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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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新闻,周兴昭叹了口气,“这鬼天气还真是不让人活,热都能热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