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秦风有些诧异。
胡娟摇摇头,“长福他爸没上过战场,而且三十多年前就死了,听长福说他爸好像跟叔也不是朋友,不过自打我认识长福以来,叔就在帮他们家,一开始长福很不喜欢叔,后来叔帮我们种地,还出钱出力给我们盖了房子,慢慢长福就接受了叔。”
“一直到他腿脚开始不利索,后来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就告诉我不许叔再过来,他怕欠的太多,这辈子还不上……”
这么说来,郑老少说也帮了十年啊!
到底什么样的情分能让他帮这么多年?
不是战友,也不是朋友,难不成郑老真的跟长福的母亲有瓜葛?
不会吧……
秦风很难想象出郑老是那样的人。
他还有两个儿子,也是有家室的人,这么干他家里人当真没意见?
算了,人家的陈年往事还是不要掺和。
先治病。
“婶,你儿子在外打工吧,叔再问你就说药钱已经还了,是你儿子出的,免得叔情绪不稳定影响身体恢复,知道了吗。”秦风叮嘱道。
“嗯,我晓得。”胡娟道。
“行,那我就去给叔艾灸了。”秦风道。
走进卧室,秦风还未靠近,躺在床上的长福就侧了侧脖子,目光看向秦风。
“啊……秦……秦……啊……”
长福想喊秦风,但似乎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喊不利索。
这也难怪,十多年不能开口说话,肌肉逐渐退化,再恢复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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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会太慢,毕竟是成人,肌肉力量恢复一点点,就能够做到说话流畅了。
“叔,别急,今天除了给你艾灸之外,还会用到针刺,应该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利索的说话了。”秦风笑道。
“啊……啊……谢……啊……谢……”长福艰难地控制着舌头和脸部肌肉。
“不客气,那我开始治疗了。”
秦风把姜片放在长福身上,点燃了艾草。
这几天正气恢复后,长福身体的温度也上升了一些,睡觉只需盖上被子,用不着穿衣服了。
以现在的天气,再过几天只怕连被子都可以撤走。
两个小时的艾灸结束,稍作休息,秦风便开始给长福针刺。
经过将近一个星期的艾灸,长福身体的正气已经恢复到足以承受针刺的程度。
再加上秦风刚获得了浮刺针法,正好可以用得上。
浮刺的手法很简单,入针浮浅,斜刺浅层肌肉,浮于肌表即可。
但针刺这门学问,难就难在手法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很多中医在学习针刺的时候,手法那是看了无数遍,但为什么有的人下针就能效如桴鼓,有的人下针病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就好比朱振华认识烧山火和透天凉这两门针法,当然,不止他,中医界很多中医都知道,可知道了手法,不代表能发挥其作用。
这就是中医之所以不能量产的其中一个原因。
它的很多手段,都得靠自己去实践,去领悟。
并不是说学了个知识点,你就懂医。
两码事!
没有领悟这些简单手法之中,蕴含的神奇之处,那么针刺绝技,许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
呼
半个小时过去了!
秦风轻吐一口气,缓缓将银针收起。
随即把手搭在长福寸关尺处,感受着脉搏与气血。
片刻后,秦风露出笑容。
浮刺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