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袁杰开车回家。
他凝视着夜色,思绪飘飞。
今天的比试从接诊量和治愈量来说,绝对是他赢了。
但他却不愿意承认。
尤其是在看到秦风让一个肝癌病人瘫痪的双腿再次有了知觉后,袁杰就觉得自己的的确确差了秦风一头。
或许让他去诊断,他也能看的跟秦风差不多,可要说治疗。
抱歉,他连怎么治都不知道,更遑论让对方站起来。
所以,他不惜耍赖,也要把最终的胜利让给秦风。
他内心的高傲不许自己获得这种不属于自己的胜利。
很不光彩!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滴滴滴
袁杰的手机响了,是朱振华打来的电话。
“喂,老师。”
朱振华笑道,“怎么样,谁输谁赢?”
袁杰没有回答,只是说起了今天下午的事,“老师,今天有个肝癌晚期,癌细胞转移到骨髓导致下肢瘫痪的病人来我们卫生院,秦风用针灸让那个病人小腿起了知觉……”
听着袁杰的描述,朱振华略显诧异后,又恢复了平静,“以你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再比下去了吧。”
袁杰有点落寞,“他医术比我好,还比什么比。”
朱振华笑道,“论针灸,我也不如他,没什么好失落的,你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心态还是得摆正,不然今后怎么接手卫生院。”
袁杰一愣,“老师,你开玩笑的吧,我接手卫生院你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想退休!”
朱振华呵呵一笑,“原本我是打算今年退休的,但计划有变,所以我就觉得再干几年,不过我这岁数迟早有那么一天,到时候你还是要接我这个班,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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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杰从朱振华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老师,你是因为秦风?”
如果说有变,那肯定是因为秦风的到来。
朱振华没打算隐瞒,“也不全是,但我要做的事,没他不行,卫生院需要一个顶尖的中医,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完成改革,把卫生院真正做到中西结合。”
“你我都清楚,西医整个体系已经被药企和医疗器械诸多利益集团捆绑,医保负担每年都在增加,医疗费用占据了总gdp的百分之七左右,高达好几万亿。”
“有些国家常年征战,消耗的钱都远不及医疗支出,国家如果继续被这些国外的医疗利益集团捆绑,医保迟早要不堪重负,到时候大家都得遭殃,而能破局的只有中医。”
朱振华是老党员,心里始终都把国家放在第一位。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看得如此长远的原因。
国外的药企将疾病细分后,制造一个又一个药品进行售卖,而在知识产权的作用下,一个个药物被卖到天价。
若不是有国家医保将这些药物的价格打下来,很多老百姓根本吃不起国外制造的药物。
而很多疾病,不吃药便只能等死。
如此,医保自然就被这些利益集团所捆绑。
近年来,也有越来越多的事件表明,有些利益集团看中了华国这个人口大国所蕴含的巨大潜力。
人多,意味着病多,病多意味着对药的需求多。
那么如何维持这个巨大的市场,让它一直保持着“活力”呢?
制造健康危机!
永远不要把敌人想得多么高尚,在利润达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很多人即便是冒着犯罪的风险,也会选择尝试。
更何况这个市场的利润远远高于百分之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