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也懒得搭理他,才进了院子,就听到有哭泣的声音传来,朱高燨的眉头一皱,立在了廊檐下。
李谦像个圆球一样滚了过来,噗通跪在地上,抱住了朱高燨的腿,“四王子,珠儿姐姐求您了,您不要把珠儿姐姐送给二王子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以前那么瘦的牯牛,短短几日功夫,真的胖成了一头牯牛,有追赶朱高炽的潜力。
江保觉得一个下人,胖成这样了,着实不好看,便每日限制李谦吃饭,不让他多吃。
朱高燨却觉得,把一個孩子养胖,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拦住了江保,还把他斥责一顿,“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你是资本家啊?”
江保不知道资本家是什么,也听懂了四爷的意思,嘀咕道,“这马儿也没怎么跑啊,再胖都跑不动了!”
也只敢嘀咕一下,不敢真的反抗。
李谦有了朱高燨维护,有什么就吃什么,逐渐胖成了一个圆球。
朱高燨低头看了一眼李谦,什么都没问,朝朱高煦看去,“怎么,二哥,瞧中了我屋里的丫头?”
不是丫鬟,而是丫头,还是他屋里的。
兄弟二人争一个女孩儿,这要传出去,名声就坏了,朱高煦哪里来的狗胆,但他就是想撩一撩朱高燨,看他对这女孩是不是真的上心了?
朱高煦朝李谦一脚踢去,“滚一边儿去!”
朱高燨一侧身,挡住了,朱高煦怕把朱高燨给踢到了,脚到了半路,又缩回来了,他一抬眼,看到朱高燨凌厉的眼神,不由得讪讪一笑,“二哥没打算把他怎么样!”
朱高煦不怕死地道,“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屋里的姑娘,你瞧瞧,哪一个不是歪瓜裂枣,根本不像个女的。哥哥也是有品位的人,宁缺毋滥,横竖弟弟你现在也用不上……”
朱高燨一胳膊肘过去,正中了朱高煦的肚子,他哎呦一声,弯下了腰,看着朱高燨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了坏笑。
朱高燨听不得人哭,他在屋子里坐下来,揉了揉眉心,对李谦道,“去跟你珠儿姐姐说一声,就说没人要把她送人。好生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个物件,再说了,爷就穷成这样,需要把她送人?”
“长得豆芽一样,又不是有多好看!”
“歪瓜裂枣”四个字,朱高燨到底没好没良心地说出来,要说珠儿好看,真像二月天里开在枝头的海棠花,迎着风,和着月,明艳得如同晚霞。
再长两年,怕是连自己多要动心了。这留在屋里,到底是好是坏啊,真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