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魔宫之中一片萧瑟。
片刻之后,正在镇北王府的床上睡着,做着美梦的林月儿,没有等到林安笙被刺杀而亡的好消息,等到的却是一只浑身带着倒刺的黑纸鹤。
黑纸鹤冲破窗户,气势汹汹地扑腾进了屋子中。
林月儿惊得猛地从床榻中坐起。
还不等林月儿反抗,带倒刺的黑纸鹤已经将它浑身的倒刺化成了一道道锋利的小针,齐刷刷地射向了林月儿。
啊啊啊!
尽管林月儿拼命抵挡,也还是被扎成了刺猬,脸上胳膊上身上都是黑纸鹤带来的小针。
那针针入骨,疼的她龇牙咧嘴,止不住的怒吼。
“怎么回事!!!”
哗……
黑纸鹤在怒吼声中化作了黑色的字体,只在空中闪现了一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尽管只是闪现了一下,也足以叫林月儿惊愕得好半天合不拢嘴,背后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那行字只有六个字。
轻举妄动者,死!
死字写的特别大,就好像怕林月儿不认识似的。
林月儿替魔族效力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魔族释放出这样的命令!
那个鬼面神医没死?
甚至强大到连大魔使都要三思而后行?
震惊之余,林月儿只能暂时按兵不动,还自认倒霉里拔着小针。
疼的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林月儿便吩咐她二叔,也就是镇北王的二弟,赶去了玄尘医馆。
接人!!!
她要镇北王手中的宝库,她要镇北王手中的虎符,还要从他嘴里套出这些日子以来玄尘医馆里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此一来的,林安笙就看见医馆大厅的门口多了一个人。
凭着记忆,她记得,这是二叔林温福。
她爹的二弟。
虽然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确实是一副懒手懒脚的样子,只是仗着自己的这一支血脉开枝散叶,儿女众多,一直趾高气扬。
呵……
区区一个县官,说话比起镇北王的派头都不小。
“喊我哥出来!总呆在你们这个医馆算怎么回事?!镇北王府都不要了?”
只见林温福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中,手指重重地敲着桌子,一副说教的样子。
“你们医馆的医术不行,没能把我哥的身体治好,那就把我哥全须全尾的送回来!再强留人下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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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要不客气?”
林安笙一边说,一边掀开后帘走到了大厅。
此刻,她穿着一身纯白的男子长袍,脸戴面具,右手摇着折扇,左手背在身后,行走间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他的身后跟着白芷和春岚。
林温福认得春岚。
“你个小丫环,居然也吃里扒外的跟过来了?”
“二叔,还有我。”林铮紧随其后。
林温福闻言,脸色发青。
下一刻,他站起身来,无所顾忌地怒斥起林铮。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镇北王府养了你们这么久,你就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我已经拜神医为师了。”
林铮没有一丝畏惧地直面着林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