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敢赚百万,他赚2500怎么了?
上面儿不是都说了。
要全面放开市场经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既然是先富,自己凭什么不能成为这‘一部分。’
这会儿,薛刚倒是领悟到‘精神’的核心要素。
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果然,人还是需要动力才能前进。
薛刚就是这样,‘这2500,我薛刚赚定了。’
带着赚一笔‘巨款’的信念,薛刚提着张起铭打包好的50件健美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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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揽下这活儿,可冰棒的生意还得照做。
暂时,薛刚还不想放弃这条稳定赚钱的来路。
毕竟是真正见到钱的生意,真金白银装进口袋。
要比口号和憧憬,来的更加真实。
张起铭也不阻止他,反正自己还需要几天时间来布置。
将健美操这股‘风’带到小城,薛刚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明天,就去接老妈下班好了。’
张起铭打定主意,到院门口打算跟去卖货的唐招娣见一面。
问问她最近怎么样,再跟她提一声录像厅的事儿。
到时候冰棒就得她一个人卖了,赚的钱也都归她。
靠在院门旁,远远的张起铭就看见唐招娣了。
皱起的眉头带着几分痛苦,走路的时候肩膀会不自然的抖动。
不,应该说是抽搐才对。
紧皱的眉头,也是因为抽搐产生的条件反射。
所以……
“你肩膀怎么了?”
突然的声音,让埋头走路的唐招娣吓了一跳。
抬头看清是他,唐招娣故作自然的放松肩膀平静摇头微笑。
“没有啊,起铭,你回来了。”
“嗯。”
扭身站在她身侧,张起铭试图透过衣领的缝隙看看情况。
唐招娣却故意挺直腰杆,将脖子和衣领贴在一起。
这样脖子以下都被保守的衣裳遮掩,什么都看不到。
“低头。”
张起铭冷着脸,说:“你是要我上手呢?”
严厉的语气,让唐招娣心虚的缩着脖子。
可还是照他说的,乖乖把头低下。
青紫色的血印映入眼帘,虽然只能看到一抹痕迹。
但张起铭可以肯定的说,那血印的面积不止这点。
而她背后的血印,也不会只有一道。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张起铭带着她直接进了自家院门。
“妈。”
听到他喊高芝兰,先前还很顺从的唐招娣吓的慌忙后退。
被他攥紧的手掌,拼命想要逃离。
“你划到我了。”
手掌上还没完全愈合的裂口,以及长期劳动留下的老茧,就像是细小的倒刺齿牙。
沙沙的,要是用来抓背的话感觉一定很好。
张起铭如此想着,将想要挣脱又不敢用力的唐招娣带进屋子。
恐慌,羞涩,满脑子‘嗡嗡’响的唐招娣化身鸵鸟。
就这么乖乖站在门口,整个人彻底傻掉。
跟高芝兰说明情况,只听老妈低声愤恨的骂了两句。
无奈又心疼的到招娣跟前,伸手去碰她的后领,想要看看伤口。
唐招娣才勐地惊醒,慌张后退几步。
“别怕,让我妈给你上点药,别留下疤。”
张起铭向妈妈使了个眼色,道:“今天别去广场了,那箱我卖。”
“妈,我出去了。”
张起铭挑开门帘就出去了。
“别太晚了,该回来就回来。”
“知道了。”
没了张起铭在,唐招娣彻底成了任人拿捏的橡皮泥。
不用高芝兰动手,她想要什么形状。
唐招娣都会抢先一步,变成她想要的形状。
并且,力求完美。
把唐招娣交给老妈,张起铭干起老本行——卖冰棒!
可他的心思,一点也没在这上面。
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给唐招娣出口恶气,整治唐国梁那个老王八。
唐国梁,国之栋梁。
名字是好名字,可惜给错了人。
别说做国之栋梁,连做个人都差点意思。
从小就学混子偷鸡摸狗,搅的家里鸡飞狗跳。
长大了成日里游手好闲,不是从家里偷钱,就是出去鬼瞎混。
明明他爹是六级工,受人尊重。
在道口也是颇有威望,偏偏生了这么个儿子。
许是被他给气的,他爹五十出头人就没了。
留给唐国梁继承的工位,让他一转手‘卖’给堂亲。
还说什么‘打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他娘让气的卧床不起,没几个月也撒手走了。
幸亏老头聪明,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给唐国梁找了门亲事。
人是农村的,长的不算漂亮,可胜在为人老实、本分、能干。
这人就是招娣她娘了。
没错,唐国梁就是她那混蛋老子。
也是道口出了名,让人瞧不起的二流子。
二老走后,唐国梁彻底撒欢。
每天不是喝酒、打牌,就是上街到处熘达。
家里就靠招娣她娘撑着,给人做点零工、散伙儿养活自己和孩子。
至于唐国梁,靠着爹娘留下的老本。
整日里潇洒游街,好不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