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地这个地方,又偏寒冷,时不时的下雨还会下雪。
她身体健康的时候到还不觉得冷,可被关在地下室一段时间,吃喝本身就成问题。现在又在囚车里,四面透风,自然比不得学院里条件好。
杜鹃骑士说道:“抱歉了,瑟濂小姐。物资里并没有准备你的,所以你只能期盼赶紧到地方吧。”
瑟濂忍不住打個冷颤,就算真到了地方,她被封印在隐秘的牢房里,谁又能给她提供饮食呢?
瑟濂叹口气:“我能问一下,我跟公主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杜鹃骑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叹口气说道:“这种大事,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不清楚。我知道的是,女王早就下令禁止你们起源派搞研究。你们听过吗?没有。一意孤行。”
杜鹃骑士拎着水壶站起来,稍稍接近瑟濂。离得近些说话可以省点力气,他说道:“不让研究,偏要研究。你自己说,你们这是不是在挑弄公主的敏感神经?”
“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的混日子,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吗。这世道啊,不打笨不打懒专打不长眼。”杜鹃骑士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
瑟濂挣扎着说道:“可是,这次叛变我们并没有参加啊。就算看不惯我们研究,那就把研究资料全销毁,赶我们离开学院不就好了。”
“这事吧,是这样的。你们要是不搞研究,不做那个辉石铳出来,那些叛徒又怎么会膨胀到想要执行反叛计划呢?”杜鹃骑士反问瑟濂。
这个逻辑听起来觉得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瑟濂的脑子缺营养,搞得反应不过来。
“想明白了?”杜鹃骑士回到临时营地,坐在树桩子上:“你还真别怪我们,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硬要怪的话,那也是你们不讨人喜欢吧。”
“不讨人喜欢……呵呵。”瑟濂发出冷笑声。
这种矛盾是无法调节的。起源派不太看重性命和自己的躯壳,认为那些都不重要。
老前辈还研发出了源辉石刀这种邪道道具。起因是想要让源辉石化成自己的灵魂,所以就用辉石刀划破胸膛割开心脏,其结果就是一命呜呼。
拿刀子捅心脏啊,能活才叫见鬼了呢。
这么邪道的事,别人接受不了也很正常。女王当初禁止起源派的研究,就是为了广大魔法师的安危考虑。
满月女王失智之后,瑟濂他们就又开始搞研究。幸好遇到了赵肆给提供了新的研究项目,才让她没早早得去做些离谱的事。
不然她会更早的迎来被封印的命运。
当然,瑟濂不会想到这方面的。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脱困。
杜鹃们吃饭的时候,杜鹃骑士耳朵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
他冲着浓雾里喊道:“是谁?我们是魔法学院的杜鹃,在押送重要的犯人,你最好不要接近。”
“杜鹃,押送犯人。那我恐怕是找对人了。”
浓雾里传出声音。
紧接着一匹淡金色皮毛的怪马驮着人,走了出来。
这匹马头生双角,嘴里是尖牙利齿,四只爪子刨着地面,肋下还有一对翅膀。
马背上的人,一身蓝衣用布蒙着脸,腰间的刀缠着布条,掩盖了刀鞘和刀柄。
杜鹃骑士丢下水壶,拔出骑士大剑。这个空档,马背上的人飞身而起,拔出腰间的刀当头劈下。
用陨石锻造而成的漆黑刀锋闪动着寒光,刀背上的星星琥珀倒映着火光。
厚重的铁陨石刀正中骑士大剑,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将骑士大剑直接劈断,刀锋一路向下砍破杜鹃骑士的全身铠甲。
火花混着血花迸溅。
不愧是拉塔恩给冠军准备的刀,砍铜剁铁不伤刀刃,即使面对以往很棘手的铠甲,都能从容应对。
挥刀,带起一道紫光,铁陨石刀斩下了杜鹃骑士的头颅。
随着杜鹃骑士的头颅翻飞,那五个士兵吓得拔腿就跑。
但是在他们背后,想起了五声爆响。五道“魔砾”穿透了他们的胸口,尸体轰然倒地。
看到辉石铳,瑟濂长出口气,知道是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