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要会试,秦邵一早就知道。
也知道祝老头为备战会试做了几年的努力,定然是要离开这里去上京。
只是祝老头突然要走让他有些不适应。
想想祝老头是为梦想奋斗,秦邵少了些许伤感。
得知祝老头已经跟上京那边朋友取的联系,并且在上京临租好院子,只等祝老头到来,秦邵放心不少。
古代交通不便, 路途当中可能有无数个可能。
且南方人到北方有不少会水土不服。
一些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会提前一年有的甚至两年到达上京熟悉状况。
有的人没有考中,家境条件优握的,甚至直接在上京住下来学习,单等三年后再试。
像祝老头这种提前一年到最普通不过。
这个院子是祝老头典当的,主家已经离开安陆,听说在外地谋生, 一时半会也不会来输这个院子。
也有可能人家不回来, 这个院子就成为祝老头的了。
祝老头在这里置办了不少东西,对这个院子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祝老头叮嘱秦邵帮忙照看这个院子, 别让其荒芜破败。
说他以后可能还会回来,说不定以后还会在这里养老。
秦邵知道他这是留恋之语,祝老头对官场正途还有很深的期望。
不过他还是承诺会好好帮忙照看。
秦邵回到家的时候,王寅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大口吃饭。
“爷!”
看到秦邵回来,王寅急忙站起来想要说话。
“你先吃饭,吃完饭再谈!”
秦邵看他这几日似乎憔悴了不少,路途定是有些辛苦。
王寅吃了饭就直接到了秦邵书房。
“爷,地契我拿回来了!”
王寅从怀里拿出地契,还有100两银子。
“怎么还有那么多银子?”
秦邵不解地问道。
“爷,我本来拿了你的那个拜帖去镶阳府找那个牙行,但路遇到一个熟人,就是先前咱们在德安府与人打架, 那个赏酒给咱们的公子。”
“那人不是德安府人?怎么在镶阳府?”
秦邵对那人倒是记忆深刻。
“我也不清楚, 我本要打听, 只是看他不想谈,也没再问,他说他对镶阳府很熟悉,听说我打算去牙行买襄王府的地,就说自己认识兴王府的总管家,能为我直接牵线,避免有人胡乱提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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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见到了襄王府的总管事,果然人家只要价200两,根本不是280两,要价280两的只是王府的一个副管事,他瞒了管事,只想从中抽钱。”
“那总管事带我去了牙行,交契纸钱和朱墨头子钱,还有契税,总共花费203两,去的时候除了您给我的300两,还有韩姑娘给我的4两花销费,那3两是从花销费里拿出来的,所以还剩下100两。”
王寅一一说道。
“那帮你的公子可曾说了姓名?”
秦邵觉得那人是个妙人。
“倒是不曾,只听身边的人叫他朱公子,我也就那样称呼。看他举止打扮, 应该是富家公子做派。”
“他问我买那些荒地作甚, 我只说我家主人想做跑马地,他便没再问。”
王寅没说,那朱公子又邀请他做他家门客,还付了住店的费用,他想还那人不要。
反正他也没想过离开自己家爷,那些事自然不必提。如提倒显得自己拿乔一般。
“嗯,你这趟一连几天,估计没好好休息过,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秦邵看王寅脸色还略显疲惫,劝慰道。
王寅拱手离开。
晚上的时候,秦邵叮嘱韩瑾蓉,以后给王寅多些零用,方便他出门做事。
“爷,你是说去镶阳我给的四两有些少吧?我是想280两,您多给了20两,也算是应酬费用,就没多给,下次我会注意些。”
韩瑾蓉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做个提醒,不要担心家里的进项,以后都会有的,无论你们是谁,出门多带些零用,不用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