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成为郡王的人到上京,还参加科考。
这情况差点让王图厥过去!
这……这兴王也太任性了!
纵然王图了解兴王,也知道他的性格,只是他没想到兴王竟然如此纵着这大儿子。
即使愧对这大儿子,心理补偿,也不应该如此冒险。
万一……万一这事被捅出去……
想到这里,王图觉得自己的心就突突跳到嗓子眼。
特别是得知秦邵还去了豹坊,见到了当今天子朱厚照,还帮他医治狂犬病。
这……这叫什么事呀!
“我祖父是邵太妃的养父,所以,你没来上京之前,袁长史他们已经联系到我们,让我们来照顾郡王。”
王图解释道。
秦邵这才明了为何王图和王赟对自己这么好,可以说是掏心掏肺。
原来是姻亲的关系。
“父亲,那……皇上好像也没认出郡王,郡王跟王爷那么像!”
王赟有些结巴道。
父亲知道大公子见过皇上后,不容他解释,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将大公子叫过来。
他认为父亲紧张,是担心秦邵在皇上面前泄露身份不好收场。
“皇上年纪小,当年兴王就藩的时候,皇上还是幼儿,自然对兴王印象不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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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图太担心焦急,在儿子去请秦邵的路上,已经想通了这些。
先前他担心秦邵跟兴王太过于相似,泄露了身份。
后来想想,兴王爷15岁就藩,那个时候朱厚照还年幼,估计根本记不得兴王的长相。
且如今兴王已经是中年,相貌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也就他们这些熟悉兴王长相的人,看到大公子会马上想到兴王。
秦邵听了王图的说法,也松了口气。
这古代交通不发达,且藩王就藩之后,轻易不能离开封地。
别说皇上见到藩王,就是藩王想见到自己的老娘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秦邵记得看过一本书,记录的是一古代官员出外做官,因为路途遥远,带着小厮前去,留妻子和儿子在家。
因为交通,还有遇到各种问题,将近十年才得以回乡一次,在街上见到妻子和儿子,彼此都没认出来。
皇上认不出自己叔叔,在这大明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想到这里,秦邵才想起兴王的母亲邵太妃如今还在宫中。
邵太妃是个高寿之人,兴王去世后,朱厚熜即位,那邵太妃好像还活着。
如今邵太妃还活着,也难怪兴王跟王图一家关系紧密。
“王伯父,纵然我跟王爷有血缘关系,但王爷已经同意还按照我现在的身份生活。你们不必拘礼,还喊我大公子就好。”
秦邵说道。
看到王图和王赟如今对待自己的拘谨方式,他有些不习惯。
王图和王赟点头。
“郡……大公子,容我多句嘴,老夫觉得你们如今跟皇上走得太近并不太好!这事如果完结,老夫希望赟儿辞掉狗坊的差事,大公子也尽量避免跟那边来往。”
“父亲,我差事刚好有些起色,你就……”
王赟脸上神情很是不甘。
如今他刚好升职,且在皇上面前混了个脸熟,还想大干一番。
有多少人想等着这样的机会都等不到。
勐禽坊的勇士如今基本一千多人,很多人连跟皇上近距离接触都未曾有机会。
这次被狂犬咬,纵然风险很大,有同僚还失去了性命,王赟还是觉得很庆幸的。
年轻人,谁不希望干出点事情呢!
“王伯父,这是为何?”
秦邵纵然没想过真跟那朱厚照走很近,但王图这样说,不免让他惊异。
“就是!父亲,大公子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我已经见了几次皇上,他为人很和善,只要有能力,他就会中用,讲究公平,不任人唯亲,是难得的明君!”
王赟急切地说道。
秦邵没想到王赟对朱厚照的评价那么高!
他算是见了朱厚照两次。
第一次是在林桐家门口,远远的见到,并未有什么接触。
这次豹坊帮忙治病,那朱厚照也没说太多话。
只是人挺爽快,坚强、也爷们儿,伤口上倒酒那种疼痛,也只是抽气了几声,并无半点言语。
且过后还给自己了封赏,算是奖罚分明吧!
这也只是浅浅初印象,只是觉得跟历史上描述那个喜怒无常、荒淫无道的皇帝形象不同罢了。
“你!蠢笨至极!我当然知道当今皇上不错,只是他野心太大,而你们还太年轻,不清楚待在他身边的凶险,一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
王图厉声说道。
“父亲!”
王赟惊叫出声。
秦邵也惊异地看着王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