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如今也就在知州的位置,能不被调到别处偏远地方,已经是兴王罩住了。
他现在无根基,无后台的,更不用想了。
所以,也渐渐歇了早期热衷攀附的心思。
“本来我想着打招呼袁长史肯定不理会,不想他竟然上前跟我攀谈了许多。”
鲁忠说道。
“什么?袁长史跟你攀谈?攀谈什么?”
“问老爷家什么情况。”
“问我家情况?问我们家情况干什么?”
鲁廉献很不解地问道。
“老爷,我跟说这事有些不寻常。那袁长史先问我们家几个儿子几个女儿,后来又问您家里子女状况,我说您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现在一个在上京兵马司供职,另一个在老家读书,那袁长史似乎很感兴趣。”
鲁忠有些兴奋地说道。
“什么不寻常?鲁忠,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总绕圈,我就想知道你在怡红楼,跟那些姐儿在一块做正事的时候,也这么磨磨唧唧吗?你直接说不就行了!你说问我们家子女情况,不是先问你们家了吗?说不定那袁宗皋就是没事,瞎攀谈,你没事想多了吧!”
鲁廉献再次无奈地歪倒在躺椅上。
跟这读书人说话就是累,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行了!
这鲁忠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就没有改变过!
他深度怀疑阿芳每次痛打鲁忠并不只是因为鲁忠喜欢在外面把妹,而是在某些事情上不利索,被阿芳打。
阿芳算是他远房表妹,人是不错,就是性格急躁,不喜欢人婆婆妈妈。
“老爷,袁长史可不是喜欢说废话之人,他问您家庭子女情况倒是无所谓,问题他最后说了一件事,我感觉很不寻常,他说他一挚友贼乱的时候一家人都没了,只剩下一小娘子,家族人也少,如今那小女子到了定亲嫁娶的时候,他想帮老友照顾那小娘子,只是为小娘子找个好人家,总需要有个好娘家做筹码,他遵从挚友嘱托想为小娘子找个干亲做依托,方便小娘子定亲。”
“那……那就找呗,他一王府长史,由王爷做依傍,找个干亲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儿!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他挚友,为何他不自己收养了那小娘子,由他做依傍,那小娘子不是更能找到定亲的好人家?”
鲁廉献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爷,你怎么还是没明白?这袁长史其实是投石问路的,显然是看上了老爷您,那意思就是想让挚友家小娘子认养到你这里!”
鲁忠有些急切地说道。
他们家老爷在这方面就是鲁钝,最擅长也就打打杀杀,在这人情世故上欠缺太多。
人家袁长史,那是什么样身份?
他一个通判家的师爷,小秀才而已。
那袁长史竟然拉住自己聊天,还说如此私密的事情,定然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袁宗皋什么人!他怎能是那没事说闲话的碎嘴子?
“你是说他想将挚友女儿认养我这里?不会吧?我……我何德何能?他自己为何不……”
鲁廉献有些不确信地说道。
名义上虽然他接受了如今的境况,那不是他没门路吗?
如果有门路,他何尝不想攀附有能力之人,更不用说抱住王府最红红人袁长史的大腿!
那就相当于抱住兴王的大腿了!
兴王府先前的前世子没了,听说大世子已经回来了,那袁宗皋跟大世子都得很近。
就是兴王没了,这袁宗皋只要不死,这王府长史的身份估计还得是他!
人家怎么那么好命呢!
“老爷,你说的这话确实提醒了我,我先前怎么没想到!就是,那袁长史按说是最适合认养那小娘子的,为何舍近求远呢?不会……”
两人对开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