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迎絮的目光无意间移向了姐姐的腰部方向,月影的照映下一双光溜溜的腿正呈字形大张着,月影洒落下来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却明显的看清楚了姐姐身下的稻草堆里染满了深黑色的液体。
云瑶难以置信的捂着鼻子,好奇的问:“可是这盆里是谁的肉块呀?”
“还能有谁的?肯定是屋子里那人的呀!”
她连名字都怯于明说了,就只是向黑漆漆的厢房门内努了努嘴。
迎絮忽然面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岂止是皮肉之苦?岂止是受制于人?那些对于我来说都完全不算什么!不是谁都能跟你一样幸运的,若真的仅仅只是皮肉之苦的话,我也就不会对姚家如此恨之入骨了!”
云瑶讶异的神情显得甚是愕然,她惊讶的盯着迎絮的眼睛,从她眼神的瞳孔里一层层的深入,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段前尘往事。
原来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夜,姚侯府的后门半夜里被几个家丁推开,两个瘦弱不堪的小女孩儿被用铁链子拴着带进了门来,两个瘦弱无助的小女孩瑟瑟的眸子里,闪动着一阵阵怯意。
“先把她们俩儿关进柴房里去吧!”
姚王手里拎着一壶酒,醉的七倒歪,脚下也是踉踉跄跄。
“老爷求求你了,求你让我们回到娘的身边去吧!求求你了,我们好想娘啊!嘤嘤嘤”
两个小女孩儿里面,大一点儿的那个伤心的祈求姚王,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旁边小一点儿的女孩见到姐姐哭了,也跟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好好好”
姚王见那个大一些的小女孩儿看起来青涩可爱,便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拧了一下,他醉醺醺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轻浮。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小女孩儿以为他说的话是真的,于是感激涕零。
“啀你多大啦?”
姚王忽然喊住正要被关进柴房的两个小女孩儿,大的那个小女孩又回话道:“我岁啦!”
闻言,姚王的神情把脸上的五官笑的挤成了一团:“岁呀!好好好岁好!岁好呀!”
“姐姐”
姚纤秀见势不妙,不禁脑子里旋转起了一阵扫荡式的旋风,她神色慌张终于想到了一个说辞。
“不过说归说,麟王他终究是我郎君,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他背后是不可能没有始作俑者的,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是心有不甘的。”
姚纤秀边说边暗暗扫视着夏如嫣的神色,见她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些许的好转,这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哎!姐姐,你看要不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看你现在也应该累了吧!毕竟有孕在身,也实属不易,那么妹妹这就先告辞了,等下次再有机会的话,咱们再促膝叙旧,您就且去修养一下吧!可好呢?”
姚纤秀说着便起身离座,也不容分说便向着石阶处走出去了好几步的距离了。
“可是”
夏如嫣瞬时慌神了,不过她虽然张了张嘴,却又很快的欲言又止。
“姐姐不必忧心太多了,妹妹自当是会好自为之呢!但愿姐姐好好的休养生息,莫要忧心太多了啊!”
说着她便迅速踏着宫楼的石阶一步一步下了楼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宫楼的梯口处。
“哼!翅膀都还没硬呢!竟然就要斗胆拂逆我了,怕是活腻了吧!”
夏如嫣一巴掌狠狠地拍到桌案上,脸色也是如陡然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