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你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不然,许多事都无法前进了。
天将明,陆镇元捏了捏眉间,接过丫鬟递来的茶饮尽,起身道:“照看好小姐!”
南悠红着眼,忙屈膝应诺。
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人,陆镇元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豆大的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砸,欢言进来,瞧见她憔悴的模样不忍,上前递了帕子,“南悠姐姐,你可千万撑住,东篱姐姐还生死不明,小姐又未醒,这房里还指着你看着。”
南悠闻言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守着小姐的,你那边如何,大夫怎么说,东篱可还好?”
听她问起,欢言低下头摇了摇,“大夫说,三日之内,不醒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如今只有听天由命。”
南悠软下身子,抬手捂住不断淌出泪水的双眼,“我应该跟着她们去的,我应该跟着她们的……”
这样,或许她们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欢言抿唇,双眼也红肿着。
相交于这里的愁云惨淡,静香斋里却是气氛欢快。
陆茗坐在房里,她这几日都未出过房门,不修边幅地正坐在床上笑得欢喜。
“你看,老天都在帮我,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她陆苒珺该死,陆婉清该死,天都站在我这边,哈哈哈哈……”
她仰躺到床上,欢快地蹬着腿。
沾衣与白桃候在一边,后者悄悄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模样,脸色白了白。
陆家昨儿个出去两位嫡出小姐,回来却是没一个好的,甚至还折损了一个丫鬟,其余重伤。
这手笔……简直太可怕了。
“沾衣,”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奴婢在,”她回道,躬身地站着。
陆茗眸子黑亮,她道:“这次你做的很好,本小姐有赏,有赏,”说着,她吩咐白桃:“去把我那副碧玉雕花的头面拿来。”
沾衣闻言面色如常,白桃却是发现了她的眸子亮了些。
想着,她忍不住道:“小姐,那副头面可是二夫人在您生辰时送的……”
“少废话,让你去拿就去拿。”陆茗不耐烦地打断她。
白桃噎了下,扫了眼抿唇不语的沾衣,只得屈身应了。
……
天色大亮,陆镇元下了早朝,皇上特意唤了他去说话,见他面色不好,便没多留,却是让人赏赐了些珍贵的药材。
现如今人人都在言传,陆家两位小姐是被谋害。
毕竟,两辆马车都出事,这个真是太明显了。
就连京兆尹也得了命令介入查案。
尹府中,尹芳华听着丫鬟禀报的事,面对镜子里的人微微勾起了嘴角。
“京兆尹都介入了?”她低声道:“那人都处理干净了?”
身后的丫鬟闻言一顿,拿着玉梳的手指指节有些泛白,回道:“已经处理干净了,小姐放心。”
尹芳华扬起下巴,笑得明艳张扬,一双眸子里尽是细碎的冷漠。
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