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先生,怎么会与他相识呢?
往后退去,她恍惚地转身离开,东篱看了眼门内,因着太急,并未看的清楚便跟着陆苒珺离去。
马车里,她问道:“小姐,方才为何不进去?可是哪里不妥?”
陆苒珺摘下了幕离,目光黑沉,“东篱,你可记得,女先生是何时到我们府上的?籍贯又是哪里?”
东篱想了想,“似乎是小姐十岁之时来到府上的,那时候学堂的女先生刚辞去,却荐了这位先生。”
“是么,那她又是何方人士呢?”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听女先生的口音应该不是北方人。”
“不是北方人么”陆苒珺动了动眸子,靠在车厢上。
她真不明白,彭希瑞为何与她的先生有着非同一般的瓜葛呢!
如若他们真的是那样的关系,那么,女先生进入陆家,会不会是安排好的?
一头乱麻搅得她脑袋疼了起来,陆苒珺攥紧手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待到回到府中,她二话不说就朝荣辉堂赶去,一路疾步,连带府里的丫鬟婆子见了她,也被她一脸的冰霜怔住。
听闻这个消息的老夫人有些惊讶,是以在陆苒珺进来时,便挥退了其他人,道:“看了那么多书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么?”
陆苒珺一顿,整了整面容,平静地行了一礼,“苒珺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点点头,这才让她坐下,“如此风风火火地回来,出了何事?”
“祖母,”陆苒珺抬起头,“苒珺想问一问,当初教我们的王先生是何方人士,您又知晓她是什么人么?”
老夫人微微惊讶,看向李嬷嬷,只听她道:“夫人,那位女先生是之前的赵先生推荐过来的,至于来自何地奴婢记得当初是说远方亲戚来着,具体却不知了。”
闻言,她点点头,看向陆苒珺,“你是觉得这位先生有问题?”
“是,祖母,苒珺今日本想登门拜访,看看她,毕竟有着一层师生情谊。可,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却又在那儿出现的人。”
“何人?”
“彭状元,彭希瑞!”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老夫人眯起了眸子,“彭希瑞?”
陆苒珺心中一团乱麻,好多疑问在她脑海里掠过,就是找不到头绪。
过了片刻,老夫人道:“既然人有问题,你去查查清楚,若真是彭家那小子派进来的人,那他倒是真有几分本事了。”
李嬷嬷知道这是老夫人不高兴了。
陆苒珺应下,满腹心事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即就让南悠吩咐下去,派人看着那户人家。
“再派人去查查,女先生籍贯哪里,从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又在做什么,一点一滴,我都要知道。”
南悠立即命令,“是,小姐。”
陆苒珺轻吐了口气,“东篱,你想法子打听打听,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记着,此事莫要让小侯爷知晓。”
东篱应诺。
吩咐完这一切,陆苒珺又在思考着今日瞧见的。
彭希瑞跟她的先生,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为何会以主仆的方式说话。
如若真的是主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入陆家,真的是偶然么?还是说,早有预谋。
可,那个时候彭希瑞都还不在京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