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说涂了无比滴的是她,现在被咬的也是她,感觉脸都要被打肿:“等回家,抹点盐巴就好。”
其实口水也能治蚊虫叮咬。
唐黎看宋柏彦一眼,默默把唾沫咽回去。
下一秒,右腿覆上沉沉的炽热。
蚊虫叮咬出来的红块处,一阵粗粝感取代了奇痒。
唐黎投去视线,看到的便是宋柏彦的左手,还有钛钢手表,因为拇指指腹摩擦小肿块,手背处的筋骨隐隐凸起,指腹与掌心的粗糙也在提醒她,这只手是常年握枪的。
现在,宋柏彦正用那些枪茧帮她止痒。
这种亲昵也是唐黎熟悉的。
而且她知道,再过十年二十年,宋柏彦还是会给她挠痒痒。
到那时候,宋柏彦是个双鬓染白的老头,至于她,还是时髦的中年阿姨,为了避免她爬墙头,平安度过老年危机,宋柏彦必须得宠着她,天天这样给她挠痒痒,要不然,她就找小鲜肉一起跳广场舞。
“现在好些了?”
“嗯。”唐黎点头。
眼瞧着宋柏彦准备收手,她又改口:“其实还有点痒。”
说话间,双手往后撑着座椅,右腿颠颠翘起。
看她姿势享受,宋柏彦觉得好笑,手上没再碰肿块,只覆着她细白的腿,“晚上出门还是要穿长裤,免得被蚊子咬。”
唐黎道:“露腿才好看,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穿。”
“以后老寒腿,别哭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