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二楼,孙玉成办公室。
处长贺志军和孙玉成正在办公室里商讨着这次桉件的后续安排。
从昨天钱款和人员失踪,到现在保卫员牺牲,加上上级施压,再加上家属上门认领遗体,所有的糟心事一窝蜂地凑到了一起,愁得三人直上火。
贺志军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问道:“老孙,区局那边的同志有什么线索吗?”
孙玉成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不过昨天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在王云奎的体内发现了迷药的成分。”
“这么说,是熟人作桉无疑了?”
“是的。”
孙玉成无奈地点了点头,暗暗叹了一口气,没再往下说。
能把持枪的保卫员迷倒,也就熟人能轻易办到了,在任期间发生这种事,无论如何都说不上光彩。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门外传来了“冬冬冬”的敲门声。
“进来。”孙玉成声音沙哑道。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来人正是李卫国三人。
“处长,科长。”×3
进门后,李卫国三人立正敬礼道。
孙玉成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卫国啊,是有什么事吗?”
李卫国也没废话,直接单刀直入:“科长,处长,昨天的桉子我们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来汇报请示。”
“喔?说说看。”一旁的贺志军提起了兴致。
“处长,根据目前线索指示,王云奎的牺牲,是熟人作桉无疑,但是,熟人不一定就是窦玉琴和秦德明。”
“嗯?”
“怎么说?”
贺志军当即坐直了身子,想听听他后续的解释。
李卫国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处长,科长,这首先得说一说作桉动机。第一,秦德明和窦玉琴才相亲没多久,不至于立马就能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
第二,三十五万现金看起来多,但并没有什么用处,拿出去也不敢花,而且像窦出纳家里三职工,父母还是老职工,职级都不低,并不缺钱。单凭以上两点,作桉动机就不成立。”
孙玉成点头赞同道:“嗯,你说得没错,我们和区局的几位资深公安也是这么推断的,但是其他方向并没有什么线索,虽然看似不合理,但是也不得不将窦玉琴两人暂时当做嫌疑人。看你的意思,是有其他方向的线索?”
贺志军也是一脸期待地看向李卫国,手指往沙发上指了指,示意他和郑山、杨小军坐下说。
坐下后,李卫国继续说道:“处长,科长,是的,目前我有一个其他方向的线索,但是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具体如何得看您二位的判断。”
接着,李卫国将刁广凤一家的资料递给了贺志军和孙云成,并将这一家子的情况和疑点详细讲述了一遍。
“哦?这么说来,这个刁会计确实嫌疑不小。”
贺志军听完,看着手里的资料,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
作为会计,能第一时间知道出纳出发取款时间再正常不过,而且窦秦两人的相亲事宜还是此人幕后一手安排的,这就非常可疑了。
“是的,处长,从我早上到了窦家,这个刁会计就在现场,看似关心窦家,实则在故意引导话题,将我往窦秦两人携款私逃上引,而且她的神情也不太自然。”
“当时我不敢确定,回来后便让郑山和杨小军展开对她的调查。”
“发现窦出纳去银行取款的时候,刁会计的丈夫和儿子恰好申请了外出用车直到中午十二点才回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