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真乃得道高僧,他日必为锦绣之栋梁。”又悄悄向房间另一侧看了看,
“上师,那一位……您可识得?”和尚撇撇嘴,
“不识!”女队长心里有了数,于是来过道人这边,
“大人有何需求,我们这里小地方,也不知能不能满足?”候茑就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没得罪这女子吧?
“酒,肉,外敷金疮药,有人参灵芝什么的尽管拿来,某不白要,付钱的。”女子皱起了眉头,果然是这样,贪生怕死就一定和好吃懒做是一体而生的,英勇善战也肯定和自律俭朴相辅相成,一句话就暴露了本质。
自去准备,这些都有坞堡中宿老首肯,她不过是个执行人,因为也算半个修士,所以由她来沟通就要省去很多的麻烦和误会。
她当然不明白,鉴于幽灵和鬼魅不同的攻击方式,以及两人不同的应对策略,和尚道人的伤势并不相同,其间的区别不小。
候茑的法子看着无胆,无能,无种,但却完美的避开了正面相抗,有紫府旋涡疏通阴寒之气,就根本留不下内伤,全都伤在皮外,当然就要用金疮药来配合,不是必须,但能加快痊愈速度。
提灯和尚正好相反,他是过度透支了灯笼的力量,虽然让鬼魅在灯笼的照射下就像处身阳光中般的实力大减,让他也能打打逃逃,但每一次都是硬碰硬,外表看着好像并无大碍,其实内伤不轻,一时半会儿可好不了。
看着女子离开,候茑就很好奇,
“和尚,没成想你一个堂堂佛门弟子,这手勾搭女人的手段着实了得,看这嘘寒问暖的就透着亲近,老子不过就要点酒肉药草,还自己花钱,瞧那脸子甩的。”提灯和尚不理他这一套,
“姓候的,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若是加把力气伤其一个,我们也未必就会落到这步田地!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敢说你那一剑尽了全力?剑还在半道,人已经开跑,亏你铁血全真的名声,竟然做下这等事!”候茑反唇相讥,
“老子跑的快,你和尚就跑的慢么?嘴里一边喊,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在三丈外了,没冤枉你吧?出家人才打诳语!你先照那一下不过使的对付寻常魂鬼的力量,你敢说不是?稍微负点责任再全力照一下狠的,就像你一路做的那样,我能不全力出剑?还特酿的反咬一口,你当老子傻?”两人撕开面具开始对喷,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是高风亮节的磊落人,大哥莫说二哥,其实都是八哥!
提灯和尚愤愤不平,
“你跟着我跑,我拿灯笼照它们,让它们发挥不出实力,你我再边打边退,虽然不能灭杀,但也绝不会如此狼狈,在一众凡人面前被逼着跳水坑!”候茑不屑一顾,
“你拿灯柱照?让老子往上爬,等我爬高了打急眼了你再把灯柱一撤?让老子当你的尾巴?你这副宝相也就骗骗不知情的妇人,不懂修真险恶的凡夫俗子,少在老子面前装大慈大悲!你真想以身事佛,就应该留在原地以死净化,说不定你家佛祖宗一感动,拉你上去和他团聚也说不定?正好一起过受难节,这才是真和尚。”提灯和尚嗤之以鼻,
“都说全真教铁血豪情,是魔门中的魔门,铮铮魔骨,只有战死的剑修,没有后退的全真!现在看看,一后背一屁股的伤,前面屁事没有!也就是在这里,真放在锦城老巢,就你这身伤就该直接放在全真先辈牌位前祭祖!”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正喷得激烈,忽然都停了嘴……外面女子带着几个村人进来,疑惑的看了看两人,好像听到吵架声呢,怎么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