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从一进门,候茑就坠入了于正行的陷阱;但话又说回来,一般的人这位师叔怕也没心情挖坑,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显然,于正行对他加入全真教的点点滴滴都有了解,可不是他自己说的略知一二,然后就把他当成了一个重点培养的对象。
他不太在乎,因为他相信自己!
奇遇伴随着责任,机会和风险共存,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了,也正因为如此,像这样的机遇才让他心里格外的踏实,而不是天上掉下来个长寿丹,老鼠洞里挖出来个聚宝盆。
和于正行又探讨了一些修行上的问题,虽然于正行并不自认为师,但在回答问题上却和师傅一样的充满耐心,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约束。
他的那些名义上的弟子在他心里并不是真正的弟子,只不过是些帮着处理琐碎的仆从下人。
他真正的弟子可能只有一个,候茑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还有待时间来证明。
问完问题,他决定告辞,“那么,我就回去了,杀几个妖兽试试先。”
于正行古怪的看着他,“老夫还没交待你任务,你得了好处这就要跑路了?幸亏没收你为徒,否则迟早被你气死!”
候茑也很古怪,“我还以为您找我来就是为拉我入坑的,竟然真的还有任务?”
于正行没好气的把一枚玉简,一只宝葫芦扔给了他,“我有个安和道门的朋友,不幸故去,你替我跑一趟他的家乡,帮着处理一些后事,年轻时欠他一份人情,没想到现在人鬼殊途,竟然没机会回报。
另外,安和行商顾惜桥,在妙高镇贩卖劣等感气丹,赚取巨额利润,事败后逃回安和国,托庇于临京道府;致使我妙高龄童数十人中招,终生不得修行,其中三人痴傻,两人身亡!
你去,找到他,杀了他,明告所为!”
候茑接过东西,宝葫芦里是于正行给他那朋友遗孤留下的资财;玉简中则是他朋友的情况,以及那个顾惜桥的种种。
“明白。”候茑没有多问。
但于正行还是解释了一下,一般他都不会给手下弟子解释这些,布置任务执行就是,哪有那么多问题?
但眼前这个弟子不同,他很看重,所以不希望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之所以选你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我身边找不到一个出身安和国之人,让你回国杀自己的同胞,可有障碍?”
候茑无动于衷,“我是安和国人,也是锦绣人;无分国籍,敢在孩子身上赚昧心钱,就饶不了他。”
于正行点点头,他最欣赏这个家伙的,就是他这一份超出同辈的冷静和理智,讲道理可不是每个修士都能做到的,很多人都会为了所谓的同乡之情,同族之谊,同国之份而放弃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原则。
吩咐完毕,看候茑还不走,就很奇怪,“刚才火烧火燎的要跑路,现在任务布置完了,怎么倒赖在这里不走了?”
候茑期期艾艾,“刚才是以为回阴陵,路程近,跑回去也无所谓;现在知道是回安和国,路途遥远,一路腿着太招眼,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