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这里的人们做点什么,并养成这样的习惯,未来不管去到什么地方,都把这种信念保持下去……其实就是一种修行,也会在事实上帮助到他,和他冲击上境没有冲突。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对这里的一切有一个全面的认知。
数日后,他终于见到了一位邻居,那是一个邀里邀遏的道人,须发浓密,甚至都看不出年纪,太浩门的止孙道人。
见到候莺的致意时,也只是澹澹回了一揖,径自回屋,隐隐还有歌声传来,
“……一性圆明俱是佛,四方落魄总成仙。逢人只可少说话,卖卜不须多觅钱。退一点行安乐法,道三个好喜欢缘。老夫亦俗挑包去,若要相寻在酒边。”
候莺心中叹了口气,这又是一个落魄的道人;根据来之前的资料,这人留在这里已经超过了十年,十年前就是连桥,十年后依然如此;也不知道是真的看破红尘,还是颓度心死,孤独自伤?
但候莺以为,这样的修行态度便再熬十年二十年也一样是个连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他是这样,还有很多同病相怜的,这样的人哪个势力都有,原因各不相同,结局却都着落在了这里。
他这首歌的意思其实就一个:别打扰我,烦着呢。
于是,也就打消了过去拜访的念头,人家都说了,只想悠闲渡日,美酒相伴,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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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的消息是,熊耳三个大势力代表中,只有这个止孙道人是老人,新野佛门和全真教一样,也换了代表,就是不知道新野的僧官来了没有?或者还在路上?
数日观察,心中隐约有了些打算,还不成熟需要仔细思量,而且有些事自己一个人做就比较吃力,须得找个同伙,嗯,找个同伴好事后甩锅。
这一日,正在街道旁酒楼上用餐,目光随意望去只见远远的一个和尚走了过来,目不斜视,宝相庄严。
唇边露出微笑,等和尚路过时从二楼扔下一枚果子。
和尚看似漫不经心,但对周围环境的反应却很快,身形一晃一纵,普通人的眼睛都跟不上他的身体,就彷佛本来如此,任那枚果子跌落地上。
再一抬头,佛眼如炬,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轻佻?
目光和二楼探出来的一个脑袋碰个正着,
“晦气!”和尚一声不吭,加快了脚步。
他这里快步离开,显然是不愿意招惹此人;那果子就是故意扔的,这人就是这副德行。
他想躲开,楼上的人却不肯放过他,
“印月堡前鸳鸯枝,卿卿我我情浓时。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