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坏笑,“当然遮掩不了,但有一个成语你听说过吧,法不责众?”
方亚子明白了,一翘大拇指,“老王,别的我不服你,但今天这招我是心服口服。”
半个时辰后,杨家大宅中踪出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回到了他出发的屋顶上,候莺轻声喝道:
“还愣在这里做甚?等巡夜师叔来抓个人赃俱获么?”
オ一踏上屋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整整超过半百的师兄弟们都
在静静的看着他,彷佛在看一个大马猴。
一位向之问早期的朋友现在已经是通玄师叔的身份,哼了一声,
“你这么做姑且不说应不应该,这个以后再论,现在每个人都进去留下痕迹!然后大家各回各家!明天等待都尉府的惩罚!”
大家次序井然一个接一个的蹿进杨家大宅,各自留下自以为拉风的痕迹,有直接上剑砍的,也有留字的,什么杀人者某某某,某某到此一游,床见不平拔剑相助,等等。
他们动作迅速,来去自如,杨家也不是什么修真家族,本来就刻意选择的偏僻院子,竟然没人听到什么动静。
整个过程,候莺没有开口说话的权利,他有为向师兄担当的责任,别人也有。
第二日早课后,牧帅府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盛况,整整五十三名全真弟子被传到牧帅府大堂,看得游隼之都直摇脑袋。
看着那位向家娘子的远房叔公,澹澹道:“都看到了?整整五十三个人,其中有二人已经步入通玄,剩下的人我也不瞒你,都是这一代弟子中最出色的,保守的讲,出十个通玄我一点也不奇怪,可能还会更多。
你若执意创根问底,我也不拦你,但你单家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要来我这里喊冤屈。
他们就是大风原的未来,也是全真教的未来,这意味着什么?
连我都不敢在这件事上较真,你又何必?”
叔公人老了,可脑子还没坏掉,“牧帅说得是,就按您说的办吧,我没意见;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您看……”
游隼之心中一阵厌恶,这个老东西,敢情是揣着明白装湖涂,根本就不是来为这个远房侄孙女出头的,他真正的目的只有自己嫡亲的血脉。
“可,我会交代下去的。”
游隼之把目光透过纱帘,看向这一群满不在乎的修士们,心中有些羡慕;他没有说假话,这些弟子真正是全真教未来的种子,大部分都是剑修真传的苗子,谁能拥有他们,谁在全真教的权力体系中就有更大的话语权。
可惜,这其中大都是入魔很深的弟子,个个桀鸷不驯,杀性太重。
尤其是其中一个躲在犄角旮旯里装老实的家伙,他敢打赌真正动手的就一定是他!
可惜,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