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白袍往巽位一落,还没等脚踏实地,心中预感不对,憟然而惊。
修行人的降落过程是一个很自然的本能过程,除非刻意,否则落地前尺许都会撤去遁术,这是对法力运用的原则,能省则省,是一种习惯。
白袍感觉不对时正是
撤去遁术,凭重力落脚的当口;心中有警,立刻重启遁术欲要纵起。
这不是个好选择如果是近战好手就不会这么做,而是会先向侧方扑出,取近身武器抵挡一二再做打算。
但白袍是纯粹的术法根脚,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腾空而起,先离开这里;重启遁术需要时间,克服重力同样需要时间,而且他还一时没从攻阵到近身的巨变中反应过来。
剑光从地底喷薄而出,不是飞剑,而是一人持剑撩斩;当长剑在修士手中时,其凌厉和变化都非飞剑能比,尤其是在近在迟尺的空间。
白袍长声惨嘶,身体下部被瞬间洞穿,剑悉冲破下丹田,然后便是紫府,经脉丹田尽毁,人也萎顿于地,眼看出气多进气少。
那人影身形一拔,脚尖在白袍头顶一点,尽碎其颅,御剑当空,一枚飞剑挟势而出,疾斩才反应过来的黑衬!。
黑衫大惊,下意识的认为这里有两个剑修在包夹他,石屋一个,土遁一个;战斗形势瞬间由二打一变成一对二,作为一个没有什么信仰的海盗,他当然不会为同伴而战,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和白袍一样,他选择了脱离。
海盗不是斗修,他们在有利益时可以义无反顾,但在无利时就会毫不犹豫的脱身,把容后再报发挥到了极处。
他们不会拼死反抗,因为本来就是为求财而来,求不到当然就会走。
这样的理念就决定了某些冥冥中的东西,引发更加严重的后果!
最糟糕的就是,他只想到了防御飞剑和遁离,却没考虑反击!
飞剑斩下,力道沉重,但还在他防御允许范围之内,法力深厚与否决定了了这次交锋的结果,在被破掉小玄盾,厚土符后,飞剑在他的护身罡前停下,回转蓄势。
遁术开启,就要纵上天空。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长剑噼斩,生生打断了他的遁势!
随形剑附,因为他没有反击的意识,让对手挺过短暂的随形僵直,等剑光靠近时,再想起遁已经干难万难。
剑光,如影随形,附骨之蛆,黑衫不得不全力应对眼前的急难,抽出长剑想凭法力深厚退对方,只要给他一丝空隙,他就能开遁自由。
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更深厚的法力在凌厉无匹的剑技下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他从来也没见过一个剑修能在近身上有这么危险的攻击性。
每一剑,都在他想象不到的方位,疯狂暴燥下却一丝瑕疵不露。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以伤换遁,但他的考虑来得太晚,战斗中最忌讳这样的犹犹豫豫,不能壮士断腕,就只能修士断头!
血染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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