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一脚把贺老六踢翻,没好气的骂道。
“你们狗日的都逃了,老子一个人留下来吃军法刀子么?”
“nd,往日的粮食都喂了狗,有吃食的去处也不知道叫上俺爷俩!”
听到方高这话,贺老六大声的笑了起来,一把搂过鸟娃狠狠的揉了揉他的大脑袋。
鸟娃不满道:“六叔,你这是又在俺身上报复俺爹呢?”
“俺是你叔!”贺老六欢喜的继续揉他的大头,“就是在你小子身上找补了!你能咋的?”
话说,,,.. 版。】
山坳里,三个人轮流啃着一个漆黑的草籽馍馍。
“老六,那边真有吃食?”
“黄土燧的孙二棒子早两个月就跑了过去,前几日他托人把他娘接了过去,俺听说他们燧长收了人家足三两雪花银,亲自把孙二棒子他娘送出的城。”
“孙二棒子还托人写了信,说是一日三顿,吃食管够,就是练兵勤快了些,规矩严。”
“对了!还说放饷日子准准的,都是足色雪花银子,直接用来做银牙都行!”
方高眯了眯眼睛,看着在身边睡着的儿子,看着远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要是有一半真,这卖命也算是值了!”
凄厉的哨音将贺老六吵醒,他抹了一把眼角,飞快的摸向了身边的衣服。
营帐里睡了十个兄弟,都在黑暗中飞快的爬了起来,利落的开始穿衣服并披甲。
有个汉子笑骂一声:“nd,又来!”
“哨声不对,是夜袭,不是紧急集合!怕不是三营不服气,这次来夜袭?”
贺老六是什长,他第一个披挂完毕。
“都别囔逑了,穿好了没?跟着来,管他三营还是六营,都是手下败将。”
黑暗中,十人在四十个呼吸内穿戴完毕,长刀全部抓在手里。
“这是演习,记得用刀背,别学二队的那个憨货,把自己人砍个半死!”
一声哄笑过后,十人持盾出了账外。
百人队很快汇集完毕,片刻不停的向已经沦陷的大营边缘支援而去。
“nd,是三营和六营联手了!这次俺们二营不太好过,大家伙要加把力!”
百长大声招呼着,但是上百人毫不在意,一个月被夜袭五六次,三个月下来都麻木了。
又是一夜混战。
就在二营快扛不住的时候,四营忽然也加入了进来,三营和六营一直纠缠到天亮才在中军的裁判下悻悻而归。
因为鏖战了一夜,三营上午的训练被取消。
贺老六没有回去补觉,而是向营中请了假,借了一匹驽马去了距离营区十多里外的屯点。
鸟娃就被他寄养在一个寡妇家里。
商寡妇三十出头,带着一个丫头从商南跟着大营一路来到了西北。
这个妇人极为能干,自己分到的八亩旱地不但都种上了土豆和红薯,自己还开了两片小菜园。
在来西北的路上,商寡妇原本不惹眼,但是自从屯里有了规矩,一旬必须洗头洗澡一次。
商寡妇白皙的样子便落在了很多男人眼里。
也就是张老爷的规矩大,管屯的又是张家的下人,这种事看的极严,不然商寡妇母女的日子会过的战战兢兢地。
自从贺老六经屯长介绍,把鸟娃寄养在商寡妇家后,屯里的男人们就不太敢盯着商寡妇看。
下巴上刮得干干净净的贺老六进了屯子,跟个书生似的,只是一张嘴就露馅。
听到贺老六的声音,鸟娃大叫着从房子里冲了出来,一下子就跳到了贺老六的身上。
看着脸上有了些肉的鸟娃,贺老六眼中一红,方高嘶喊着独自一人拦住七八个胡人的背影再次映入了他的脑海。
“是贺六郎来了?”商寡妇脸色微红的迎了出来,“家里坐坐吧......。”
贺老六不动声色的擦了一下眼角,对着商寡妇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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