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莜暗暗骇然:“该不会是接头的‘白腹松鼠’吧,永夜行者真神通广大,我才刚搬过来,他就找上了门。”
这间公寓位于近八米高的三楼,而阳台是全封闭的格局,外面根本就站不住人,唯有松鼠才有这等本事。
她快步走到客厅,伸手拉开阳台的门,当即发现玻璃外攀附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影子。
果不其然!
谢莜连忙推开玻璃窗,一道黑影迅速窜了起来。
正是白腹松鼠!
“吱!吱!”
小东西叫了几声,极为人性化的搓了一下爪子。
谢莜却露出一个“见鬼”的惊呆表情。
我的天!
为什么我好像听得懂它的话?
它是在说“冻死了,有热水吗”?
“吱!”
松鼠又催促了一声。
它在说:别磨磨唧唧!
谢莜慌慌张张的拿起水杯,先倒了一杯热水,又兑入一些冷水,再放在了地面上。
松鼠立即凑过去,“吧唧”的小口喝了起来。
谢莜有一种想爆粗口的冲动。
这踏马都是什么破事?居然连一只松鼠都知道冬天得喝热水,永夜阁下派出来的信使,已经成精了吗?
她已意识到,并非自己懂得松鼠的语言,而是小东西具备某种超凡力量,可让旁人通晓它表达的意思。
永夜阁下的手段,总是那么令人神秘。
松鼠喝完水,灵活的爬上木桌,又叫了起来:“吱?”
这是在问: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什么时候会来联系你?
谢莜心中一紧。
永夜阁下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斟酌一下措词,答道:“通常是一位自称‘生命祭司’的人,主动来联系我,我不知道如何联系对方。”
松鼠又叫道:“吱!”
它在说:你需要借助你的姿容,找到一份有影响力的工作,否则生命祭司不会找你。
谢莜非常不情愿承认,但又不得不回答:“是的。”
她心知肚明,以往自己待在金主身边,可以接触到大量秘闻,故而生命祭司才会找上自己。
而小东西所说的“借助姿容”,只是一种客气的说法,实际上就是——交易。
她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亦无比憎恶这种被人当玩具的日子。
松鼠摇了一下毛茸茸的大尾巴,语气透着一股命令的意味:“吱!”
谢莜俏脸一白,她咬了一下嘴唇,不自觉想起被撞死的那家伙,最终屈服了:“如您所愿!”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玩物吗?
这就是命吧!
松鼠忽然吐出一个小木球,还拿小爪子指了一下:“吱”
它的意思是:拿着!千万别弄丢了!
谢莜呆了一下,试探着捏住了小球。
下一瞬。
她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
一天后。
谢莜摇身一变,成为了‘摩达通商会’的高级秘书。
具体的工作职责,有且只有一条——为会长服务!
不过。
从这位秃顶老者的眼神中,谢莜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种“生吞活剥”的炽热欲望。
这是她非常熟悉的眼神。
特别是居于上位的男性,表露出的尤其多。
权力,让人肆无忌惮吗?
谢莜暗叹一声。
半小时后。
一间奢华的卧室里。
谢莜目瞪口呆的看到,商会会长‘杰士公’,仿佛被十只泰迪附身,对着一把椅子做出种种疯狂的举动。
椅子腿都被弄断了一条,足见场面有多么辣眼。
许久。
杰士公嘴歪眼斜的躺在地毯上,嘴角残留着大片口水,陷入了某种古怪迷离的状态。
谢莜穿着轻薄衣衫,打量着手中的小木珠,神色透着深深的惊异。
此物名为——迷念珠。
适才她使用永夜阁下传授的法门,对杰士公施展了一种刺激灵魂的秘法,后者便彻底丧失了神智。
一个小时后。
杰士公清醒过来。
他回想着刚才的美妙经历,心中有一百二十个满意:“莜莜,从今天开始,只要你好好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
这老者色迷迷的瞄了她一眼,给出了许诺:“你的薪水从两枚金币,上涨到了四枚金币吧。”
短短一个小时,薪水暴涨一倍,绝对是商会最快涨薪速度。
谢莜熟练的露出一个甜笑:“谢谢会长!”
她心中却“呕”了一声。
去尼玛的老色批,以后天天对着椅子发狂吧!
与此同时,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为永夜阁下效力,看来没有那么糟糕。
*
善义坊。
程瀚坐在桌边,注视着一张纸。
纸上绘着一些鲜花、坚果、种子,拼凑成一个奇怪的图桉。
他轻笑一声:“远古历史专家‘林学彬’说过,这个疑似异神象征的图桉,多半代表着‘生命’。
“而找上谢莜的异神信徒,居然自称为‘生命祭司’,两者很可能存在联系,这件事比我预想得更有趣。
“接下来就是等待生命祭司找上门,再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将这帮地鼠揪出来!”
程瀚又做了一次推演,满意的笑了起来:“迷念珠的效果确实不错。”
借鉴从诡声解析出的知识,补全灵寰残印的一部分结构后,得到一种新能力——制造临时性的超凡物品。
这实在是一种非常惊人的能力。
随手弄出一种可供普通人使用的超凡物品,这是等闲超凡者不敢想象的事。
程瀚摸了摸下巴,暗暗滴咕道:“假如有超凡材料,我可以制作真正的超凡物品,或许该想办法弄一点超凡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