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莱站在姜鹤与背后,没能看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但她知道,不管姜元是有意还是无意,姜鹤与听了这话,一定不会高兴。
虽然她认为自己只是姜鹤与的假妻子,但在外人面前,他们始终是要扮演两夫妻。
她有些后悔,今天穿得有些朴素。
她知道自己给姜鹤与丢脸了。
姜鹤与没有发作,姜淼这个长辈佯装责怪的拍了姜元一巴掌:“你这小子,大嫂都不认识了!”
姜元一脸歉意,连忙笑着对花莱说:“哎呀,这就是我们大嫂啊,瞧我这眼神,真是对不住了。”
姜鹤与声音冷冷,微微侧头给花莱介绍:“姜元。”
花莱挤出一个笑,对着姜元点了一下头:“你好。”
姜恒和姜玉白也过来打招呼,因为姜元刚才的话,加上姜鹤与对待他们三人冷淡的态度,花莱便对几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花莱很少经历这样的场合,她这些年跟着秦素枝,为了生存活得艰辛,哪里有什么人际交往的经验,她现在只觉得局促不安,却要竭力装得镇定。
进了包厢,姜鹤与的二叔三叔一家也到了,花莱更觉得惶恐,明明是因为姜淼回国才有的家宴,现在却感觉大家都在等她一般。
她见过各位长辈后,便安静的坐在姜鹤与旁边,一言不发。
梁虹英对她这完全拿不上台面的样子极其看不上眼,却也不便发作。
花莱默不作声,别人却不肯放过她。
二婶说:“茵茵这孩子真是朴素,连个首饰都不戴,一看就是节俭惯了。大嫂,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会持家的儿媳妇,不像我,小白订的那夏家的那位丫头,昨天来我家里,聊了几句,说刚从法国订了一个包,就花了三十多万,那口气,跟买大白菜似的。”
梁虹英当然知道她是故意奚落显摆,她一面恨花莱不会收拾自己,让自己丢了脸面,一面又明白“一致对外”的道理,她笑着接到:“茵茵还在上学,心思都在学业上,再说学校也不是攀比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二婶:“大嫂说得是,茵茵的同学肯定想不到这平平无奇的丫头,身家过亿呢。”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暗暗较着劲,姜淼见缝打岔:“大嫂,这这身衣服真好看,我好喜欢这种中式风格啊,你在哪里订的,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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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虹英这才转了一丝喜色,抛下二婶对姜淼道:“是我认识的一个老裁缝,得提前预约的,我明天带你去量尺寸。”
姜淼:“这耳扣是配套一起的吗?搭着看起来好温婉啊。”
梁虹英看了一眼花莱:“不是不是,这是茵茵帮我搭的。”
姜淼夸道:“茵茵就是眼巧,审美真的好好。她是专业生,眼光就是不一样,和大嫂一比,我感觉自己真是庸脂俗粉了。”
几句话说得梁虹英心里乐开了花。
花莱听着各位打着太极,艰难的吃了一顿饭,回到姜家大宅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居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之前还觉得这房间沉闷压抑,现在却觉得,这只有自己和姜鹤与的一方天地,简直太自由自在了!
趁姜鹤与去洗澡,她大剌剌的仰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见过的这一系列的人,越想越觉得疲累,这好端端的一家子人,却全都各怀心思,面和心不和。
花莱翻了个身,只盼着两年到了姜鹤与赶紧放她走,她好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生活。
想到姜鹤与,她又想到另一件事,便立马翻身起床,从抽屉里把姜泥森的书找出来。
她听浴室水流声“哗哗”作响,姜鹤与光裸着背对着她,她朝那背影喊了一声:“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