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或想到这,面色顿时动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四个字:张邈将乱。
这是徐伯文,抽空来了一趟府邸,特意交给荀或之锦囊内所放之物,但也明言只是论断猜测,不可轻举妄动。
若是张邈有所反常,一定要防范。
荀或此前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后来想到徐臻品行,从不做无谓之事,自律严格,或许不会是栽赃乱言。
更何况,若是栽赃的话,为何还特意嘱咐让他不要信。
当然,这件事若非是亲眼所见,说出去也绝对不会有人信,甚至若直接去曹操面前说,还会被痛骂一顿。
毕竟,两人相交莫逆,又是自小相识,主公这州牧,当初还是张邈等人推举而上,否则岂能有如今的地位与声名!?
话说,,,.. 版。】
“怪不得,伯文即便是发现,也不敢说。”
当时他可是话里连张邈一个字都没提,只是说别的,抽身得极其干净。这种干脆作风,倒也真是他的风格。
“不过,”荀或面色回归凝重,“即便是没有提醒,我自然也明白张邈不对劲。”
“以运送粮草为由借道,自可攻打鄄城也,如此危险之事,主公不在我岂能放行。”
“不过既然伯文早已说过,那应该有所防范。”
荀或想到这,立刻起身,直接往典农所去。
这个时间,徐臻必在他的议事大堂内,批阅公文。
……
不多时。
荀或纵马而下,在宿卫带领下直接进了衙署。
他发现,典韦不在。
这典农所的大堂院落里也就一二十人,比平日冷清许多。
一路急匆匆到正堂,果然徐臻还在看书。
“伯文,”荀或叫喊了一声。
徐臻一抬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学习了工匠杂册,自律值+10】
“唉,”徐臻叹了口气,苦笑道:“兄长如此着急,是张邈来了?”
“不错!”
荀或脸色稍微安定了些,“我已下令让鄄城戒严,伯文可有计策?”
徐臻摇摇头,“计策……谈不上。”
他快速起身,到了荀或面前,拉着他往外走,然后道:“不过子孝将军在去攻徐之前,给了我二千兵马,我让典韦领兵,就驻扎在城外山林之内。”
“有两条小道可出营而攻,此营地隐蔽,在之前并没有显露过。”
“啊?”
荀或登时愣住了,“这么巧?”
“是啊,就这么巧。”
徐臻笑得很儒雅,澹然。
“子孝将军要还我人情,故而如此,但在下看来,这人情怕是又要欠得更深了。”
“我已告知典韦,若是张邈攻城,便立刻动手突袭其军。”
“如此就算杀不掉张邈,也可以探得他是否是全军而出。”
荀或听完这句话,顿时面露遗憾,拍手道:“可惜,若是再有一支兵马,可直入陈留!取其腹地!”
“张邈作乱,不代表麾下守将也会!”
“他无非兵马数千人,不可能在陈留藏有许多。”
徐臻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挠了挠头,轻声道:“嗯……我觉得,我们也许真的还有一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