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点就是了。”太子看了他几眼:“此番是因为那石碑的事,耽误了。能被父皇选中,南丞你也是有福气的。”
“微臣不过是侥幸,倒是那石碑实在是蹊跷。耽误了陛下和殿下皇孙们。”苏南丞叹气。
“这事怕是不简单。罢了,您先去办事。回头孤再与你说。”太子摆摆手。
“是,微臣这就去。”
苏南丞依旧带着李春觉和孔扬往郊外去。
这里的屋子修好也不过几个月,住着的人就不成了。
外头是调来的城防营驻军和几个羽林卫,他们一天一换班。
里头有一位太医,还有内事省的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要紧人。
这小院里,环境不怎么样。主要是高墙太高了,显得这里阴暗。怎么可能都不是正常地方。
进了里头,与内事省的人打过招呼,苏南丞就见着了躺着的人。
八皇子身量不低,此时躺在那,像是已经死了。
一身骨头架子,一点生气也没有。
听太医的意思就是油尽灯枯,等着咽气了。
苏南丞知道,太子主要是想叫他来看看,八皇子临终会不会说出什么话来。
顺带意思意思说至少兄弟走的时候,太子派人来了。
不过等人咽气这种事,真是没个准。
苏南丞就在外头坐着,这地方也没什么人伺候,更别想有什么茶水点心的。
还是程铭机灵,他赶着出去买回来些点心,又去老乡家里提了一个大茶壶回来。
内事省的管事笑着夸苏南丞会调教人。
这一等,就等到了入夜。
太医的意思是,可能今夜,也可能明早。
就是说他也拿不准。
也是,能来这里看诊,他也只是个不被重用的人。
眼下也只能等着,这要是前脚走了,后脚人死了,不就白来一趟?
晚膳也是湖弄过的,到了半夜的时候,屋里总算是有了动静。
八皇子居然醒了,还能说话。
一开始,他是叫父皇叫母妃,然后叫自己的孩子。
等有人来给他更衣的时候,他就开始叫太子。
“太子!太子!二哥!”
一声一声,声嘶力竭。
苏南丞和几个人站在门口,自然不会接话。
八皇子喊了一会,就觉得没了力气,他呼哧呼哧的喘息了一会后又道:“二哥害我,要告诉父皇,是二哥他害我。”
“太子!要谋反啊!”
说完这句,他就往后一跌,蹬了腿。
这些话太过骇人,听见的人恨不得都当自己是个聋子。偏也都听见了。
不光屋里和门口,就连大门口的侍卫和城防军也都听见了。
苏南丞蹙眉,做出一副为难样子,但是什么都没说。
装殓了八皇子,先停灵在这里,后头的事还得等天亮后宫里的消息。
苏南丞后半夜就在这里空屋子里坐着休息了一会,等时辰差不多,就赶着回宫。
路上李春觉道:“这事怎么办好?只怕是人多口杂,这话瞒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