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鸣泰看了一眼同时出列的户部尚书毕自严,回到:“臣不察。”
佥都御史徐璜也顾不得了,反正弹劾了就要停职上折子自辩,无论是孙承宗还是魏忠贤,只要把官校的事情拖一拖,后面总有人能使得上劲。这么多年了,那见过皇上内廷拿出来实打实的三十几万两银子,听说皇上把自己的山陵都给停了。
“阎鸣泰大人也为阉党一员,自然不愿意臣等上奏。陛下不应被魏忠贤等人蒙蔽。更何况,吾等书生尚且能与建奴一战,为何孙督师迟迟不做计较,畏建奴如虎,胆气尚不如我等?更何况北国之寒、边关之苦、鏖战之疲,孙督师怕也是难以承受了。这官校山长一职理也应有兵部会同吏部报请内阁。”
“臣等附议。愿陛下选廷推军部首辅或官校山长一职。”
说完,御史、兵部几位又站了出来,就连国子监也有人站了出来,表示国子监也能承担起对武将的教化之职。
朱由检看孙承宗欲出来回话,摆了摆手:
“孙卿先回去。既然你们说阎鸣泰也是阉党了,那就找个不是阉党的。”
“周廷儒,钱谦益,你们二位分别在复社、东林还颇有些名望,也套不上阉党的字号,要不你们两位出来说一下。”
周延儒刚刚入阁,却也是侧身让让了比自己年长的钱谦益。
朱由检脑子里面却总是浮出来水太凉三个字,又想到了那天在茶馆中无意碰见的陈子龙,不知道柳如是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钱谦益能够在天启朝活下来,还混得不错,委屈求全的功夫是有的。他自然谦和的说道:“东林只是词林乐趣、香茗玩笑而已,却也没有诸位大臣说的意思。”
“好。”朱由检就知道这时候还想着潜伏等待的钱谦益是自己的好朋友,听到这里也不由的拍了一下金椅扶手。却把还有一大段话没说的钱谦益给憋了回去。
“钱侍郎所言极是,朕几日未想清楚之事却被钱卿家说的一清二楚。东林乃文人词林结社而已,卿家何日若有此盛事安顿,可否邀朕同往,朕在诗词方面也略有小得。”
这么长时间了啊,穿越者用诗词装逼环节我怎么还没有遇见呢。
钱谦益看着皇帝拍着桌子就给东林下了定义,还是用了自己刚才启头的原话,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拱手应承。
周延儒看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阶段,知道崇祯皇帝对党争不喜欢,也就顺着说道:
“陛下见解英明。所谓阉党、东林都是用于堵塞言路、打击政敌、扩大势力之举,臣也以为此风不可助长。否则,与东厂协理办事皆为阉党,与东林结社写诗皆为东林,此事不妥。”
“以上几人不了政事,居心鬼测,为利害政、请皇上严旨谴责!”
臣工部侍郎刘大可一听到这里,也不知这两位为什么要站在皇上那一边说话,一手指着钱谦益,“当真是词林佳话,还是有利可图?年齿徒长,东南商贾之金银你们何曾少收?今天为护一阉党,连东林之名都不要了么?”
年齿这句话就有点重了,就如同骂人老而不死是为贼一般。
气的钱谦益颤抖指着他:“简直一派胡言。你刚才启奏之事尚无证据,现又胡乱攀咬,可曾对朝廷有一丝敬畏之心?”
朱由检听的津津有味,这倒好,内阁要稳定,但是构成要复杂,如此以来,内阁票拟不是会公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