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氏的宅子出来之后,吴公公与来福之又登上停在门口的马车。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一进马车,吴公公就跪坐在来先生的脚下,替来先生揉捏着小腿。
“这些下苦跑腿的活计,有奴婢就够了,先生不如在会馆中喝喝酒歇歇乏。”
来先生安之若素的享受着。
“难怪你们楚王说你会招呼人呢。你别说,我喜欢的这个调调几天就被你摸个通透。想想这些娘们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高傲劲,我就觉得舒坦,哪舍得待在会馆里面听我的那些老古董叔叔伯父们念经。”
说罢,接过旁边丫鬟递过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整日里在我父亲耳边说三到四,说我也五六年了,狗屁都没有一样做成的。那天惹急了我,我一刀就都给噼了,什么叔叔伯伯,无非是趴在我家里面喝血的妖怪。公公,要不要你也试一试这仙膏的滋味。”
说罢,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长长的烟筒,把一口烟喷在了吴公公的脸上。
马车没有停,走到了嘉定伯的伯公府门前,护送的人亮出一块腰牌,在门房等待的大大小小官吏惊讶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驶了进去。
马车停在了王府旁院的车马廊下,车上的人没下来,王府周边的人却被嘉定伯的心腹,一个瘦麻杆一般的管家清了干净,就连赶车的和护卫也被的引到一旁招待。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睡了良久的来福之这才下了马车,坐上软轿向王府的后院而去。
一箱子药丸换了一顿王爷陪同下的酒席,已经入夜,醉醺醺的两人又进了成国公的王府。
从成国公府上出来回到了南洋会馆的时候,就已经是三更天了。
刚下来的来福之去看见一位青年人正在伸手扶着准备从家里马车上下来的西洋女子,已经睡眼朦胧的来福之这时候来了精神。
“哎幼,这不是我那亲爱的顺之弟弟么。怎么着,这也是洋佛爷的光芒照耀的结果?”说着,伸出手就要去牵刚刚下车的西洋女子的胳膊。
那名叫做顺之的年轻人没有一句话,顺手就从腰中掏出一柄短小的火铳,顶在了来福之的左脸颊之上,抽着鼻子闻到了一身酒气,一枪托就敲在了来福之的脑袋上。
力量很大,一股鲜血顺着来福之的脑袋流了下来。
仓朗朗一声,护卫在来福之马车旁边的几名武士抽出了自己的短刀。守候在那名叫做来顺之旁边的护卫也不甘示弱,短火铳和短棒也架了起来。
来福之倒是依然软塌塌的站在自己弟弟的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留下的鲜血,笑眯眯的摇晃着看着对面的青年。
“哎呀呀,这可是怎么说的呀。这不都是自己亲亲的兄弟们么,怎么一见面又掐起来了。”吴公公在武昌楚王的府上是见过这位青年人的,楚王在武昌的铺子里面的西洋玩意就是这位给供的货。
来顺之看了一眼吴公公,倒是没有像自己哥哥那么样的跋扈,顺手收起了自己的火铳。拱手施礼过后,这才继续与旁边的西洋女子说道:“艾可,这就是家里在京师的会馆了。你先和他们进去,桂嬷嬷在后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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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家在南洋有千把口人,在广州也有百十口人。虽然你是兄长,但是你要记住,父亲一直交待你,在国内,别惹事,别把来家带到不可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