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前也是小瞧了做旗子这件事,现在看来,术业有专攻,古人诚不欺我。”朱由检继续说道:
“咱们这一点银子还是有的,按照从丈三到三尺,这两面旗子让文思院各先做十面。”
说着,朱由检又对着秉笔太监吴直说:
“从张相公的第一幅墨稿,到今天的这两幅样图,都安顿收拾好了。等到朕也能建一座凌霄阁的时候,把这些都放进凌霄阁里面。”
哎幼幼,这是进凌霄阁的功劳啊,一听到这里,张瑞图赶紧跪下来谢恩。老来贪名,放在谁的身上都一样。
朱由检伸手虚扶了一下,又写下了“能臣”两个大字。
“朕这字在张相公面前算是露丑了。”这倒是实话,后世能有一副张瑞图的字,基本也就吃喝不愁了。
“皇上的字架构方面大气霸道一途臣是远不能及的。”张瑞图顺嘴拍马屁,这些文臣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彩虹屁顺嘴就来,几乎不用动脑子,但是往往还能说到点子上。
“朕最近也穷,没啥能赐给你的。吴直,把这两个字给张相公府上送去,也算是朕的一点心意。”
一时间君臣相得,大家其乐融融。
朱由检也知道,经过了自己的这一场表演。下一次他在内阁中要求额外人员编制,将军提拔、武器研发和军费拨付的时候,估计能顺滑那么一点点。
干什么事情都是一个技术活,干皇帝这一个职业当然也是。
朱由检慢慢的才适应了这一职业,现在他的影响力慢慢的可以覆盖紫禁城以十余里的范围,按照他的规划,如果昌平县能顺利进展,到了明年直隶应该就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了。
朱由检可以觉得藩王是猪,同样的藩王甚至于驸马也可以觉得朱由检是猪。
巩永固作为乐安公主的驸马,也觉得在外人面前骂一骂皇上,这才能表明自己在这京师里面混的有多么硬气。
尤其是在喝完了酒以后。
他和乐安公主在盐上面赚的很多,但是无奈的是这都是乐安公主出面打点的关系,所以巩永固觉得自己最多也就是一个公主府的摆设,虽然每一年经手的白银也不下三十多万两,但是没有多少属于他。
比如这四海,平日里面他是来不了的,可是公主可以来。
今天要不是楚王府的吴公公,他还是享受不起。
约好了酉时在四海,等他晚了一刻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还没有来。只是安顿门口的童子告知他,有事耽误了,请巩驸马随意玩耍,费用都算是楚王府上支应的。
看不起谁呢?巩驸马这点见识还有。
既没有拍桉就走,也没有胡吃海喝,就点了一大瓶昂贵的西域葡萄酒品尝着。
“当今这圣上就是猪啊,自己妹妹送进去的美女都给退了回来。没钱了你问那些苦哈哈的去要啊,为啥一言不合就拆了定国公的家呢?搞得公主整日疑神疑鬼,自己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要是自己是他,哈哈哈,巩永固觉得自己肯丁比他强,至少美女还是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