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开始在军队中推广官兵手册,上下级怎么行礼,每天如何洗澡、营区如何保持整洁干净甚至于雇佣了昌平县三四百妇人给官兵提供洗衣服务,一大笔每日固定的收入让昌平县的县令卢象升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开始认为这就是出身皇家的陛下的自己的恶趣味,但是时间长了才发现外表的改变却改变了每一个人的精神。包括现在袁崇焕在内,都不愿意穿朝服了,而更愿意穿着黑亮的长筒马靴和铜扣军装到处乱转。
再后来的陛下带着他们参观卢象升的昌平县建设的时候,又提出了让军队参与县学的建设,又把每七天定期抽出一部分人给农户盖房挖井。这次高级官员都反对,谁知道陛下看都没有看他们,近乎粗暴的在固定的全员集合上宣布了这个规定。
其他的他觉得重要的陛下却从不插手,随着孙元化带来的火器洋人教师,袁崇焕找来的骑兵教师,自己把跟着自己多年的行伍老手,孙元化从工匠里面找来的大匠进来后,这个所谓的陆军官校越来越像模像样。
正想着,却隐约听见皇帝在叫他。
“老臣有点走神了,陛下。”
朱由检倒是不在意,他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给的压力太大,老头子几乎不是住在军部就是住在学校。
“朕问你的是外面那八个人将近一万人的队伍,朕问你的意见是打乱了重新分还是各带各的。明年开春了让人家回去的时候,是各回各的,还是军部统一安排防地?”
孙承宗觉得朱由检这一点比较好,对于重要的事情重来不乱来,挺让人省心的。
“军部有个章程。”他想了一想,捡着重要的说道:
“一是明年开春左良玉、秦良玉、陕甘的洪承畴和赵率教都要回京一趟,军部想见见,兵部也需要京察和述职。其次这次扩大游击以上指挥的招募,推荐加上官校考核。再者京师大营还空着,安排着万八千的人也不成问题,白日到官校和场地训练,晚上都入京营。最后,军部的意见还是轮换一轮,老弱病残淘汰完,整备成军后,再按照先辽东、再遵化、再陕甘、再湖广的顺序拨派。”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
“记着给朕准备一正一副两队主将,最好不用现在副将以上的。第一对两个人最好是能带兵,会教人的那种,心要狠手要快,还能孤军作战的那种。”朱由检一边想一边描述。
“第二组两个人主要是遵守风纪、善于变通,打仗差不多就行。反正你留意着,满了三个月朕要用。”
“陛下是过军部还是?”
朱由检说道:“暂时就你直接安顿,具体到时候再说。”
说话间,李若链上来回报:“陛下,辫子队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用。”
朱由检指指孙承宗,“今个唱戏的是孙相公,下面朕就是一个看戏的。听孙相公的安排吧。朕也想看看袁崇焕、孙元化他们这些时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