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老前辈当真有些辛苦。
。
。
。
。
。
就在两位年轻人结伴去喝酒的时候。
另一边,城主府之中。
陈太守与郭教习对坐在书房内,两人面前摆放着一张棋盘,其上布满了黑白子,彼此纠缠厮杀,从棋局上看,难解难分,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你的棋艺见长啊。”
陈太守轻抚胡须,颇有些意外的说道。
郭教习澹澹的回应道:“若是一直没有进步,岂不是次次要被你这老东西杀的片甲不留?”
陈太守笑着摇了摇头,“下棋本是娱乐,何必这般认真。”
“那你能输我一次吗?”
郭教习抬头看着陈太守,反问道。
“……不谈这些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陈太守直接转移了话题。
老东西,胜负欲还是这么强……郭教习心中暗骂了一句,与陈太守下了快三十年的棋,对方什么性格,他岂能不知道。
“有什么好谈的,最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安静,甚至安静的过分,距离九鼎虚弱期结束已经不足十天了,我现在很好奇,那些家伙是否真的坐得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失去,以后可不见得再有了。”
郭教习冷笑了一声,语气微冷的说道,这一次动用九鼎彷器,摆明了就是钓鱼,给暗地里的人一次机会。
野鸡王和鲶鱼王只能算额外的战利品。
真正的目标尚未出现。
“我现在就担心他们不上钩。”
陈太守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为了这一次的陷阱,他冒了很大的险,对方若是真的坐得住,那阳城接下来还真不好处理这件事情,只能将之前的桉子继续压下去,如同那些御灵官离去一样。
甚至有可能就这么石沉大海了。
可这让阳城的人如何甘心。
儒家大儒之境倒是有问心的能耐,可这能耐却无法解决眼瞎的问题,阳城灵府少说上千名弟子,他岂能一个个问过去,难不成连郭老头这样的老家伙都问一下?
不提问不问的出,此事一旦发生,必然会影响彼此的关系。
“再等等吧,若是他们真的不出现,那就用最笨的法子吧。”
郭教习看着陈太守,沉声的说道,御灵官消失的桉子牵扯太广,必须给个交代,不然阳城灵府弟子的心就散了,这不利于阳城的未来。
前人守护了数百年的阳城岂能衰败在他们等人的手中。
“到时再说吧。”
陈太守落下一子,想了想,再次说道:“我想让鹿荣接替我的位置,你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你还没死呢!就算你死了,此事也得看上面的意思。”
郭教习平静的说道。
“以防万一,若我真出现什么意外,便让鹿荣暂时接替我的位置,至于陛下那边的意思,我已经请示过了,只要朝中无人干预,问题不大。”
陈太守不急不缓的说道,似乎此事早已经想清楚了。
“他们不会干预的,阳城这地方,朝中那些官老爷可不一定愿意来。”
郭教习冷笑了一声,似乎对于京城的那些大官颇为不屑,毕竟对于那些人而言,来此地便相当于流放了,比起中原以及京城的繁华,北漠实在太荒凉了,啥也不是。
“难说,对于妖族的态度,一直是朝中讨论的重点,若非陛下圣明,或许早就引起一些事端了。”
陈太守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的说道。
“比起这些,我更担心太子的问题。”
郭教习言简意赅的说道。
当今陛下天圣帝李怔共育有十六个孩子,六个女儿长大成人,其余的孩子尽数夭折,包括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活过三岁,目前朝中看似稳定,实则暗流涌动,几个王爷更是蠢蠢欲动,大有争夺帝位的意思。
“考虑这些有何意义。”
陈太守眉头紧锁,片刻之后,缓缓的说道。
阳城有阳城的好,此地远离京城,自然也远离了京城的是非。
“我只是好奇,叶老他们究竟有没有调查出什么东西,亦或者调查出来了,没有插手……”
郭教习摸了摸胡须,低声说道。
自古以来,后宫争宠也是相当可怕的,天圣帝虽然是仁君,但后宫那些女人却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夭折的孩子很难说与她们没有关系,可这事情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东西,尤其是事关后宫贵妃乃至皇后。
“你关心的可真远。”
陈太守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说道。
“闲来无事,看看乐子也不错。”
郭教习无所谓的说道,身为修士,地位超然,皇权更替对于他们这些修士而言,只是一场大戏,只要不影响大乾的运转以及局势,他们不会贸然插手的。
这是大乾立国之初就定下的规矩,修士不得插手皇权更替。
“那不如看看你那位弟子,他与那位邀月公主相处的如何了?”
陈太守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不知道。”
郭教习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回答道,他不太想承认洛修是自己的弟子。
“下次带过来给我看看,老夫对他倒是蛮好奇的。”
陈太守笑眯眯的说道。
郭教习有些狐疑的说道:“好奇什么?你这老东西不会又想算计什么吧?”
“老夫岂是那种人,你我相交数十载,怎会这般怀疑老夫,老夫还能欺负一个孩子不成。”
陈太守不满的说道。
“难说。”
郭教习冷哼一声,满满的怀疑。
陈太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夫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读书,多读点书,对他没有坏处。”
“他不是读书的料,不过你们读书人的癖好他倒是一个不落。”
郭教习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
陈太守有些不解的看着郭教习。
读书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