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此时非是善地,随时有人可能行刺杀之事,丁宽可不愿落得和孙坚、孙策一样下场。上百骑兵,列阵而至,压迫感还是很足的。
看到丁宽直奔到营门口才下马,并马上被等候的张谦、蒯越接了进去,所有排队等候之人没一个敢乱出声。直到丁宽的所有兵马都入了营,这些人才开始四处打听,刚刚入营的是哪一位大老。
等到打听明白,是破贼将军丁宽来访,这些人更不敢多逼逼。一夜之间,丁宽三千人马,扎营在洛阳城外的消息,已经在洛阳传遍了,这明显是来给何进压场面的。加上何进还特意派人四处宣扬,丁宽去年在渤海屠杀了三万乌桓人的战绩。这些来抱大腿的人,只能是感叹羡慕丁宽的威势。
丁宽带了典韦、张辽、赵云三人,来到中军大帐之前,何进早已得了禀报,率领一众掾吏、从事在大帐门口相迎,算是给足了面子。
一番扰攘相互见礼之后,大家才进入中军大帐落座。丁宽也不想和何进扯太多的私交,就拿出一份武人的做派,直入正题:
“大将军,如今洛阳形势如何?可有需要宽效力之处?”
何进本来还想先拉拉交情,没想到丁宽这么直截了当,就对张谦示意一下。张谦把洛阳的情况简略介绍一遍,连蹇硕有异心之事也一一道出,最后反过来问丁宽有何良策。
丁宽沉吟片刻,才向何进拱了拱手:“大将军,如今既然新皇已经顺利登基,大将军又与袁太傅共录尚书事,则大义就已在大将军之处。
那蹇硕不过是一小黄门,秉持的是先皇之宠,只要削了他在军中的羽翼,不过是一丧家之犬尔,还不是大将军何时想宰就宰了。”
看到丁宽一幅只谈公事,不讲私谊的样子,何进也开口了,而且开口就许下了重位:“丁将军,我有意上表荐你为执金吾,维持洛中稳定,压服各方军中势力,你意下如何?”
执金吾可是位比九卿的重职,可谓位高权重,如果是一般人,这时候可能就直接纳头便拜了。不过丁宽沉思片刻,却摇了摇头。
义正词严的拒绝:“大将军,此时洛中的兵马已经太多了,我本为外将,再带三千兵马入城,反而容易使得形势更加混乱复杂。
大将军已经有大义名分在身,此时最佳之策是尽快简化形势,以堂堂之阵压之。西园军本为拱卫先皇所设,如今先皇已然崩逝,大将军正可将这西园军调出洛阳,到城外驻扎。
宽厚颜,在此向大将军自请暂摄河南尹之职,为大将军在洛阳城外看住西园军,至于京中其余兵马,不过北军五校、虎贲、羽林等常备之制,还是请大将军任选亲近之人来执掌吧。
如此洛中形势,才可以尽快平定下来。”
何进眼中一亮,这丁宽不亏是军中宿将,三言两语就找出了最核心之处。
“丁将军,若蹇硕抗命哪?”
丁宽冷冷一笑,“大将军只管下令给西园八校就是,到时若真有人敢抗命不遵,可就是真的要谋逆了,宽自会亲率三千将士到这西园军军营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