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来了兴致,大汉士人最喜闻乐见的活动,不就是点评人物嘛,不过这么大一群人挨个点评对手,却也不多见。
此次会议机密,堂内并无人伺候,因此丁宽就自己动手,给众人泡起茶来。三国演义中有煮酒论英雄,今天丁宽也主持个煮茶论英雄。
丁宽看众人都有兴致,就直接开始做起了点评活动的主持人。“就先从董卓董仲颖开始如何?”
韩融年纪最长,大家都谦让请他先点评,韩融也不客气,“董卓虽然雄踞长安,虎视关东,但其掌控的朝廷中枢,却十分不稳。朝中诸多大臣都在谋划如何清除董卓,其人贪暴不仁,早已失去人心,只得一时为雄,却难成大业”。
荀攸点头赞同,补充道:“董卓骄忍无亲,虽资强兵,实一匹夫耳,不足为患。”
看到诸人都点头赞同,丁宽也不多延误,跳过董卓,继续询问:“凉州韩文约如何?”
戏志才冷冷一笑:“凉州诸将,都是一群趁汉室衰微,起而作乱的匹夫罢了,跟本没有争雄天下之意,只想苟安乐罢了。且这些凉州诸将,势力众多,各不统属,只能横行边地,断无进占中原之能。”诸人也都颔首认可。
“益州刘焉刘君郎?”
韩融冷哼一声“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置朝廷于不顾,矫词妄语,废史改牧,却是只为给自家寻一偏远养老之所。到益州之后,就隔断中原交通,不过是想依靠益州险峻,龟缩一隅罢了,且已年纪老迈,刘君郎有生之年必不会再入中原,暂可不与理会。”
“荆州刘景升,号称八骏,单骑下荆州,已得荆州大族支持,在南郡立住了根基,此人如何?”
“刘景升虚名虽大,却不过是一座谈客,荆州大族拥戴刘景升,不过是为对抗南阳袁术罢了。刘景升出身宗室,如在治世,还有可能位在三公。
但身逢乱世,彼无应乱之能。单骑入荆州,听起来很是厉害,但实际上,荆州之权,必为各大族把持,只能安然守土罢了。而荆州大族必无自立之心,只待中原决出胜者,必举州而降。”
“南阳袁公路如何?”
说道袁术,在座的很多人都笑了起来。戏志才道“袁公路虽然占据了天下第一大郡南阳,但却根本不加治理,只会巧取豪夺,大肆征敛,一年多的时间,就把这繁华之地,弄的乌烟瘴气。
袁公路奢淫放肆,行事骄豪,无信顺之实,而望天人之助,岂能得志于天下?此人勇而无断,唯好大言,又刻薄寡恩,难得天下之士,不过冢中枯骨,何足介意?”
“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如何?此人不是被袁公路表了一个豫州刺史吗?”
陈群也开始发言“孙文台悍勇,确为一时之雄。然不修德政,不治根基,杀王睿、张咨已失人望。其人虽然被袁公路表为豫州刺史,但却并非朝廷所任命,如何能得豫州之助?
孙文台此时还身在洛阳,仅能掌控颍川和相近的梁国。其余几个豫州的郡国,根本不承认他这个刺史之名。有明公的师兄徐孟玉在汝南为太守,颍川各大家族早已举族迁往汝南,孙文台空有一个虚假的名头,实际仍然托庇在袁公路之下,距离真正的诸侯尚有差距,遑论争雄天下。”
荀悠也补充了一句:“孙文台性格轻剽,罔顾生死,早晚丧于小人之手。只能争雄一时,终为一匹夫而,难成大业。”
“冀州牧韩馥韩文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