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虎忽然扑向了女人,却被旁边的人摁在地上。
男人红着眼拼命的挣扎,怨毒愤怒的眼神好似灌满了岩浆,燃着怒火,“你个贱女人!老子杀了你!老子一定杀了你!你个贱女人不得好死!”
男人的咒骂声回荡在雅致安逸的小院内。
冀秀婉走到老齐面前,收拢裙摆,蹲下身子看着愤怒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只滑稽的动物。
她轻声说道:“老齐,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做我们这一行的,你是没有改正错误机会的。我其实很想给你一次机会,但不行。
如果我心软了,其他人就以为我冀秀婉好欺负,就以为我轩辕会好欺负。”
冀秀婉扭头望着麻袋里的女人尸体,脸上浮现出笑容,“你放心,我会让你们夫妻同墓的。毕竟这是你努力弥补了错误的奖励。”
齐兴虎不停咒骂着,眼泪和鼻涕沾满了脸庞,眼神仿佛要把这女人给千刀万剐。
他早该想到这女人不会信守承诺。
他早该想到这女人心狠手辣。
然而他却始终抱着一丝期望,东奔西走,去补齐对方所要的货物。
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换来。
“老齐,谢谢你把货补齐了。”冀秀婉轻轻拍了拍男人脸颊,抬头对属下道,“拉去后山活埋了,和他妻子埋在一起。”
说罢,女人起身走向装有红雨的马车,看都不看齐兴虎一眼。
“把箱子打开。”女人冷冷道。
旁边的大汉连忙上前,将箱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里面整齐摆放着一盒盒红雨。
冀秀婉望着这批红雨,唇角上扬,“老齐还是有能力啊,有了这批货,相信京城那位就好交差了。八天后的那笔交易,可以暂时中止了。”
“大小姐,要中止和“地府”的交易?”旁边一位忠仆皱眉问道。
冀秀婉冷声道:“最近夜巡司查的太严,小心点为好。我怀疑交易的风声已经泄露了,相信“地府”那边也能理解。”
忠仆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拿出来再清点一下。”
冀秀婉澹澹道。
虽然知道齐兴虎不会骗她,但谨慎起见再核对一下为好。
两名手下将箱子小心搬下来,准备清点。
而这时,其中一人却嗅了嗅鼻子,疑惑道:“奇怪,这里面好像有一股臭味。”
臭味?
冀秀婉细眉一蹙,准备上前查看。
“别上前!”
就在这时,空气一阵浮动。一名全身包裹着黑衣的老者忽然凭空出现。
老者只露出一双黄浊眼睛。
宛若岛国的忍者,后背立着两把细刀。
是冀家的贴身护卫。
他一把将冀秀婉拽到身后,左手捏诀,一道护体罡气宛若羽翼铺开。
轰隆!
下一秒,放置红雨的箱子忽然爆炸。
溅飞的红雨掺杂着一股不明液体,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周围的护卫发出了惨叫声。
这些液体带有极强的腐蚀性,将他们的身体和脸颊腐蚀出了一片血肉。
甚至有人不慎溅到了眼睛里,化为两个血窟窿。
冀秀婉虽然被保护住,未收到伤害。但回头看着被毁掉的红雨,一张脸瞬即涨的通红,变得扭曲狰狞,双目因愤怒而亮的逼人。
“啊!
!”
女人喉咙中迸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怒吼声。
她冲到还未拖走的齐兴虎面前,揪住对方的衣领狞声道:“齐兴虎!你特么敢玩我!
”
齐兴虎也是有点懵的。
毕竟他从未在这箱子里动过手脚,除非是别人。
难道是……
忽然,齐兴虎想起之前在暗巷里,与他交易了红雨的那个神秘男子。
是他!
齐兴虎恍然明悟,哈哈笑了起来。
在冀秀婉惊怒的面容下,他的笑容极为癫狂与放肆,一口唾沫啐在对方的脸上。
“贱女人,这就是报应!你会死的很惨!”
——
暗沉安静的小屋内,老姜静坐在木椅上,颓废沧桑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你笑什么?”
对面妻子轻抚着隆起的小腹,疑惑问道。
老姜拿起酒壶,满满倒了一杯,低声说道:“按照时间,那批货应该已经被毁了。接下来,冀秀婉必须在八天后和地府做交易,否则她交不了差。
为了万无一失,冀秀婉只能亲自去和“地府”做交易,毕竟其他人她信不过。而且,她还会带走府内的一大批高手。
因为冷思远为了他的妹妹安全,不会放过这次整死冀秀婉的机会。
到时候冀府没多少人看护,我就可以杀了他,给你报仇了。”
看着老姜眼里迸出的仇恨,以及那闪烁着的泪光,女人沉默了片刻,柔声说道:“老姜,放下吧。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放不下……放不下啊……”
老姜摇着头喃喃自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值得吗?”
女人又问了这句话。
老姜将酒杯狠狠拍在桌子上,握拳狞声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他抓起酒壶,对着口狂灌。
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落下,滴落在他脖颈处的一道新伤口上,火辣的痛楚感将他内心的仇恨之火燃燃点起。
“老姜,别喝了!”
女人眼眶里溢着泪花,哀求道。
男人恍若未闻,继续喝着。
“老姜!”
女人扑过去想要夺取他手里的酒壶,却什么都没扑到。
她的手穿透了酒壶。
她的身子也穿透了男人的身体。
哗啦!
空了的酒壶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里面掺有红雨的药物。
老姜趴在桌子上,手掌不断的怕打着桌子,闷声大哭起来,“为什么我复活不了你!为什么!”
屋内很安静。
安静的仿佛被世界遗忘了。
桌前,只有老姜一人。
——
作者的话:今天一更,最近状态很不好,乱七八糟事情也多,今天又和社区起了一点小争执,感觉周围的一切好像什么都病态了。不配合吧,门一直敲个不停。配合吧,又是这那的。总之,书最近也是写的乱七八糟的,想要回头修改,又不知修改啥,脑子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