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赵飞燕只是比较刁蛮,但心地不坏,直到听见舍弃吴管家的话,我真想将她从我背上扔下来。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一定这么做。赵飞燕担心我把她抛下,都快把我脖子勒断了。
她贴的很紧,几乎要和我身体融合了。至于那是什么感觉,谁知道啊!这种时候,只有紧张,害怕和疲惫。
我咬着牙,怒吼着往前走。
迷雾越来越近,和我还有一尺的距离。
我到大门还有两米的路程。
迷雾和我不到半尺。
而我和大门超过了一米。
迷雾包围了我。
我的一只脚踏出了黄泉,但是还有半个身子在黄泉内。
赵飞燕早就翻身到了屋外。
“愣着干嘛!帮忙啊!”我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赵飞燕怒吼。
赵飞燕这才伸出手,抓着我的胳膊将我往书房外拽。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后腿被什么东西缠住,并且不断地将我往迷雾深处拽,吴管家半个身子还在房间内,但没有被拖拽的迹象。
“先救吴管家!”我的双手扒着门框,和门里的东西较劲。
赵飞燕拽着吴管家出了黄泉。
他们两个安全了,可我却很糟糕,我的手臂快没力了,扒着门框的手在一点点打滑。
赵飞燕看着我,没有要出手的样子。
“愣着干嘛?帮忙啊!”
在我呵斥之下,赵飞燕如梦初醒,拽着我往外拉。
最终我被拽了出来,倒在书房的走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体能严重透支,手臂在痉挛,躺在地上一动不想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赵孟尝跑上了楼,看着我们狼狈的模样,焦急地询问:“贤侄,还好吗?”
我是真不想搭理赵孟尝,我们这么狼狈,哪里可能好,尽说些没营养的话。
赵飞燕在大哭,赵孟尝在安慰,声音很吵,我根本睡不着,尤其是赵飞燕,上辈子一定是一个闹钟,就不停的在你耳边叮铃铃的乱响。睡觉是不可能了,只能坐起来。我看向吴管家,想要向他道谢,如果不是他闯进来救命,自己和赵飞燕都得完蛋。
我向吴管家道谢,吴管家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木讷地看着前方。
“喂!吴管家,别吓我!喂!”
吴管家没有回应。我去试探吴管家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我用手在吴管家的眼前晃,想测试他的反应,他就木头人一样的坐着,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像是痴呆了。
经过刚才的逃窜,吴管家的头发都被弄乱了,他遮挡额头的齐刘海,散乱到了两边,在散乱的刘海下面,居然有个凹陷。
这个凹陷是圆形,约有硬币大小,平日被厚厚的齐眉刘海遮着,完全看不见。
赵孟尝这时也凑了过来,看见了吴管家的额头,惊愕地道:“怎么会有一个坑?”
“他不是您的管家吗?您怎么会不知道?”
赵孟尝回忆道:“以前都没有,也就是两个月前,吴管家才换了发型,本以为他是换了风格,没想到是为了遮挡额头的凹陷。”
我不明白这个凹陷是什么,但吴管家的状态很不对劲。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赵老板感谢了吴管家的恩情,还说,会想办法治疗吴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