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有事和你说，喂，你在看什么？”洛九发现秦凌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后面，转头就发现钟于欢背着一个帆布小包向他们走来，还是那一身平淡到毫无审美的打扮，半长的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脸上连口红都懒得涂，

洛九真的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也崩坏了，会对这样一个女的感兴趣？

“你来了”秦凌看到钟于欢，点点头算打招呼，可这举动让站在门口的两人都愣住了

什么叫你来了，她是天天来吗？这语气，他们什么时候相处这么和谐了？洛九的目光忍不住在钟于欢和秦凌脸上徘徊，

而钟于欢也一脸莫名，自从再次见面，秦凌对她不是讽刺无视就是让人汗毛直立的刻意温柔，虽然她不说但傻子都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厌恶，可今天，他居然和自己心平气和地打招呼，还点头示意，就像——再次相遇的陌生人，一个认识但并不重要的人！

一进门，秦凌就开门见山“那份合同从今天开始作废”

“什么”钟于欢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深吸两口气，钟于欢冷静下来“我不同意，我并没有违反合约的要求，你没有权利终止合约”

“你确定要和我讨论合同的问题？上面写着乙方要配合甲方的行动，而我终止合约你也有义务配合。当然，我会免费支付你20万，作为.....你这几天的报酬”

钟于欢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用你给我二十万，只要借我150万，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抱歉，以你的经济情况我无法相信你有偿还的能力，三天后温桦会去找你，拿回合同，钱也会在当天打给你，如果没什么事，钟小姐可以先走了”

钟于欢看着眼前俊美无情的男人，突然笑了，她也是真够愚蠢的，当年她这么对待钟凌，如今的秦凌又怎么会放下一切来帮助她，人果然是贪心的，她之前既希望秦凌能记得过去的情分，又同时希望他能不记得过去的不堪，多么可笑......又贪婪.......

“我知道了，钱你也不必给我，你不欠我什么”说完钟于欢拿起背包往门外走去，洛九看着她一会吃惊，一会又冷静，还有后来莫名的自嘲和最后的释然，那么多的情绪从她眼里闪逝，就像烟火一瞬飞上夜空，炸裂，闪耀，坠落，消失，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依旧只剩那无边的黑夜和永恒的寂静.....

看着关上的大门，洛九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你不是说离她远一点吗？我觉得很有道理”

这回倒是轮到洛九无话可说，

秦凌看了神色莫名的洛九一眼“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洛九摇摇头，现在没事了，从他意识到他对钟于欢有兴趣后，他就决定——追她，这么多年他感到有兴趣的女人也不少，有兴趣就追，等到没兴趣了就甩，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但想到现在名义上钟于欢还算是秦凌的女朋友，所以想来打声招呼，现在嘛，一切都解决了......

在回医院的路上，钟于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有人群，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一切又回到了远点，不，她还少了半个月去凑那150万，早知道刚才就拿了那20万，尊严值什么钱，钟于欢叹了口气自嘲般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