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觉得这想法让她实在有些羞愧,姑娘如此真心实意,对待自己。
眼里都透着关心,自个还打着这种小心思,不由的心里觉得愧疚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冯绮雯没想到那么多,看着巧倩如此,只是仔细的查看了伤口,心中轻叹,莫要伤了筋骨才是,若不然好好的姑娘家伤了腿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一旁的白芍瞧着冯绮雯身上还穿着一件旁人的外衫,不由关心的问道:“小姐,您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还穿了一件旁人的衣裳。”
扶风的外衫是水红色的,冯绮雯从不穿这等鲜艳的颜色,而且白芍记得格外清楚,她今日出门的时候穿的也并非这件。
此刻难免有些担心。
冯绮雯见此这才看了眼身上的衣裳,随后轻声道:“这是安小姐丫鬟的外衫,便就是陕甘总督安定山府上的千金,今日幸得她们出手相救,因为当时被水打湿了衣裳,安小姐的丫鬟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与我穿上了。”
白芍听着却是倒抽一口凉气:“小姐怎么会被水打湿衣裳呢?到底是何人掳走的小姐?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奴婢一直等着也没见人来府中让夫人拿银子赎人啊。”
听着白芍一股脑丢出的问题,冯绮雯心中却是泛起一丝冷意。
送信的人其实已经来了,不过是被邢霖带着人给抓住送去府衙了。
至于是谁。
只要一想到那副嘴脸,冯绮雯便觉得周深都冒着一股子寒气,仿佛是置身冰窖一般。
白芍瞧着更是担心不已:“小姐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上白芍的焦急的视线,冯绮雯轻声道:“掳走我的人便是兵部尚书之子,章家大少爷章闻仲,你们都记清楚了,日后提防着一点章家。若是在铺子里再遇到章家人,都留个心思,可明白了?”
听到是章闻仲,白芍和巧倩顿时都愣住了。
不仅仅是她们,就是刚赶过来想问问情况的杨氏和吴嬷嬷也是愣在门口。
看着冯绮雯很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绮雯你什么意思?是章家的人掳了你?这不可能的,章家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当初若不是你爹,章显之还不知道在何处,他们怎么可能会如此恩将仇报。”
冯绮雯没想到杨氏会听到,见着她面上还是难以置信的模样,轻叹一声,索性一次性都说了,叫杨氏心中清楚也好,省的日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即面色凝重的上前扶着杨氏回了自己的屋子,叫吴嬷嬷将门关上,这才冷声说道:“娘,难道你就未曾想过么?为何章显之带兵镇守福建,爹在西北出征的时候,皇上会派福建的章显之过去相助,而不是从附近调兵吗?为何爹战死沙场,章显之却立了奇功从一个五品的官,做到兵部尚书。”
“今日女儿便就告诉你,掳走女儿,打伤怀秀怀乡她们的不是旁人,便就是章闻仲。他为的什么,即便我不说娘想必也能猜到,而且他还打算毁了我的清白,叫我不得不入他章家门。”冯绮雯说着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杨氏却是仿佛是被雷劈中一般,还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会,章家的小子我也是见过几次的,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