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丽的疑惑中,他忽将那幅真假难辨的画摊开。
一看落款是唐寅二字,南宫丽的眼神也变了。
恰在这时房间一角突然传来沸水的响声。
顾朝云澹澹一笑拆下画轴,拿着画走到水壶前,将画架在两臂之上,任由水汽上升蒸腾。如熏制般从左到右,缓缓一过,足足持续了三两分钟,再拿下来,那画纸背面已有几分湿气。
更奇异的是,画上水汽肉眼可以看见的竟被画纸吸收了进去。
“瞧好了!”
顾朝云突然咧嘴狂笑,放手一扬,劲力发散,手中的画霎时迎风展开,高高飘起,绷的笔直,几要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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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宫丽瞪大双眼的注视下,顾朝云纵身一跃,两手食指一松一紧,阳光的映照下,依稀能看见他两手之间绷起一根肉眼难见的细长发丝,自下而上,贴向画纸。可眨眼间这发丝又突然消失,彷佛融进了画里,等再出现,顾朝云已经从空落下。
半空飘落的画纸却在即将坠落之际,无声无息的由一变二,分成两幅,落入顾朝云的手中。
“这就是唐伯虎的观楼仙侣图。”
两画摊开,画中所画的一切竟是一模一样。
画法用墨,全然无差。
唯一的差别,便是画纸。
顾朝云剔出的那幅隐画,画纸尤为细腻,表面赫然不见带起一丝的纤维残留,简直就和拓印的一样。
他呵呵一笑,狐眼一斜,“我这双手,够不够资格?”
望着眼前的男人竟凭着那发丝生生将一幅画剔成两幅,南宫丽早已是心神跌宕,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这就是传闻中的‘脱骨法’么?”
她又望向那两幅画,童孔一缩,呢喃道:“你居然舍得用这种东西作局,确实难以想象,也难以拒绝。我记得两年前苏富比拍卖的那幅唐寅真迹‘庐山观瀑图’,价值三十六亿。你这幅画保存的近乎完美,无论是画工还是色彩,比那幅都要更为出色,真要拿出去,绝对价值连城。不,在一些收藏家眼里,简直无价。”
顾朝云却是将那幅假画给了她。
“你那位师弟现在只怕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这画你拿着,出门。”
南宫丽脸色一寒,“你想让我去引开那些人?”
“当然。”顾朝云不可置否的耸耸肩,“你不去谁去?你那师弟现在八成还抱有怀疑,你拿着画出去,他才会下决心。况且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做了这件事,咱们才算真的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也才能专心除掉你那位师弟。”
“你混迹这么多年,这么几个小喽啰不会摆不平吧?要知道现在这些都不过是小鱼小虾,后面的才是大鱼。”
南宫丽并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沉吟思忖片刻,一拧眉,目光灼灼的沉声道:“想要我玩命帮你?可以。但事成之后,你得让我那几个同门师兄弟彻底从天底下消失。还有,赢的,我要七成。”
顾朝云饶有兴趣的多看了南宫丽几眼,“好,很好。剩下的三成我也全部给你,顺便免费帮你清理门户,如何,够不够有诚意?”
南宫丽深吸了一口气。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