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神清气爽，一看家里的电话，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孟波。

“这家伙干嘛？”

罗生想到昨晚的事情，眯了眯眼睛：“难道他怀疑我了？”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铃铃铃！

恰巧，电话又响起，依旧来自孟波。

罗生很平静，不动声色道：“喂，什么事？”

“罗生，把你手里掌握的信息全部给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电话对面的孟波双眸血红，话语中带着一丝疯狂。

罗生虽然不知孟波此时的模样，但是他也可以感觉到此时孟波的不对劲，显然是被昨天黄榕的死给刺激到了。

孟波并不知道内情，昨晚苏醒后见到黄榕的死状，他内心爆炸的场景是可以想象的。

从孟波说的话中，罗生也可以想象，他将昨晚杀死黄榕的人，和杀死黄韬的人重合，当做了一个人。

当然，这也是罗生有意为之。

“喂，罗生，你在听我说话吗？”孟波沉声道，“黄榕死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把你手里的信息全部给我，我也会把我掌控的信息交给你，我只要凶手不要奖金，不管是你先破掉这个案子，还是我先破掉这个案子，奖金都归你！”

孟波显然是豁出去了。

罗生说道：“我现在整理一下资料，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碰头，我会跟你详细说一说我知道的。”

“好。”孟波大喜。

片刻过后，他们在一个咖啡店见面。

“仇杀的确是一个符合情理的调查方向，但是我觉得，凶手和被害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你们想的那样是熟人作案，更像是被人请来的杀手。”罗生喝了口咖啡，平静地说道，“正是因此，我们一直找不到凶手，更找不到幕后黑手。”

“杀手？”孟波眯了眯眼睛，他觉得罗生说得有道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黑诊所吗？”罗生又问道，“我去了香港我知道的所有黑诊所，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吗？”

孟波眼睛一亮：“你在找那个杀手？”

“不错。”罗生点头，“杀手和黄韬搏斗中受了伤，我已经把我从警局备份出的资料全部给你了，你可以回去看。杀手出于谨慎考虑，很可能不会去正规医院，而是会去黑诊所”

“原来如此。”

孟波点头，握拳兴奋道：“很有道理，这对我很有帮助，多谢你了，老罗，这次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我不要奖金，我只要报仇！”

说着顿了顿：“等我有线索了，我会告诉你的！”

“好！”罗生点头。

然后，孟波和罗生告辞，带着备份的资料回家研究。

他誓要找到凶手，却不知道凶手就坐在他的面前。

罗生叹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反派，不过命运很难言说，而他别无选择。

将所有的资料交给孟波，并将自己的猜测全部告诉孟波，不是为了让孟波找到他这个凶手，而是为了让孟波帮他找到和他给出的条件相似的其他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