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有想到慈心生了祸害。”
“又出什么事情了?”
“那天我演出去了,再回来出了事。”
“怎么了?”
“你父亲太万恶了。”齐云成咬着切齿的相,“给我来了一个卷包烩,我放在酒店的钱,酒店的东西,他雇了一辆车全给我拉走。
我傻在这了。”
“瞧这事闹的。”
“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呐,我一片好心成了狼心狗肺。
老头也太不应该了,我把你救活,你现如今来一个卷包烩,我怎么办呐。”
“就是啊!”栾芸萍替自己搭档担心一声。
“经理也好心:齐先生看你也可怜,又在我们这住,不能不管你啊。”
“还是好人多。”
“来呀,给齐先生拿一毛钱。”
“一毛钱啊?”
右手攥着东西,齐云成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展现了人物的悲哀,“我拿着一毛钱走在大街上,眼泪哗哗的。
天气已经很冷了,十冬腊月,大雪纷飞,我还穿着一件塑料的皮衣。”
“塑料的皮衣啊?”栾芸萍疑惑的模样。
“脚底下穿着布鞋,抱着肩膀往前走,正走着就听旁边,呛啷一声。”
“怎么回事?”
齐云成也纳闷,转头往旁边打量一眼,都囔一声,“哪敲锣啊?诶,不是!
旁边有一饭馆,出来一小伙计端着火锅搁在地上,这是别人吃完的,撤下来的。
这会儿拿出来是什么意思?给我的吗?”
“是吗?”栾芸萍再搭一声。
“我一瞧里边还剩下不少,肉片、鱼丸、油麦菜、火锅还热着呢,哦,我明白了。”
“什么?”
“这是让我暖和暖和,我就别客气了!”齐云成一边说一边做出抱的动作,“搂在怀里我就跑哇,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到路口那修大桥,没有人走。
坐在桥上搂着火锅,眼泪下来了。”
“怎么又哭了。”
“大雪纷飞,一个火锅救了我命啊这是。”
“对。”
“我吃吧,别客气了。”
齐云成在话筒后凭空提拉起什么东西,左手一指,“油麦菜!
”
“先吃菜。”
“肉片!
还有一个鱼丸!
”
提到鱼丸,齐云成转头看一眼搭档高兴了,再往上瞧一眼后,直接一扔,但是张嘴没接住,赶紧一出熘狼狈的跑到旁边过去捡。
栾芸萍摇摇头,“过成这样,就别玩漂了。”
拿着鱼丸回来,齐云成右手伸到桌面附近左右晃了晃,好像在火锅里涮菜一般。
这一幕不管是现场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看见,脸上都是笑意,因为形体上面的一些东西。
有趣就行。
栾芸萍自然也解释一下搭档动作,“涮一涮?”
“别逗啊,再来一次,哎呀,又跑了。”赶紧齐云成再往旁边过去捡。
“那你还是不饿。”
“再一捞,出现一个鱼骨。”
“这也吃啊?”
“噗!
”齐云成吐出来,看着东西皱下眉头,“谁的假牙?”
“啊?这位也够马虎的。”
“不过别扔。”
“怎么?”
“按个把儿当痒痒挠使。”
“放你这全有用。”栾芸萍无语一声。
“吃吧,吃饱喝足了,搂着火锅,再拿着我的武器痒痒挠。”齐云成抄起桌子上的扇子来。
“你就别提这个了。”
“正在迷迷湖湖的时候,就听嘎啦啦啦啦飞机响了!偷眼一瞧,跟前停一飞机,门一开由打里面蹭蹭蹭跳下十个大小伙子来。
每一个都是一米八的个儿,刀砍斧剁一般齐,都穿着黑西装白衬衣,打着黑领带,戴着墨镜,一站还站一熘。
我心说坏了。”
“怎么了?”
“这是黑社会呀。”
三个字出来,栾芸萍在旁边有点肯定的感觉,“看着派头是有点那意思。”
“十个人站好了,一转身,一个扶着一个肩膀。”
齐云成伸直了手在话筒附近闭着眼瞎熘达,栾芸萍和现场的观众一起乐了,“感情来十个瞎子。”
“吓坏我了。”
“这有什么吓人的。”
“黑社会大过年抢我痒痒挠来了?”
“哎呀,看来他们过的也够惨的。”
“我看着他们,手里攥紧了我的痒痒挠,结果他们到我面前就是一鞠躬,您好!
听到这两个字吓了我一身汗。”
“嗯?”栾芸萍各位不理解,“怎么了?”
“我还以为是瞎子呢,感情会说话!
”
“这都有关系嘛这个!
!
!”
哈哈哈哈哈
笑声一阵阵传来。
这是当初郭得刚的段子,但是通过人物的语气节奏铺垫,也是能再响包袱的。
因为相声可不是简单的笑话,话语的尺寸非常重要,甚至语气的轻重缓急直接决定一个包袱的死活。
当然没听过的,算是乐得更加开心。
电视机前,宋轶父母便是如此,他们知道德芸,但是段子听得不多,所以第一次接触这段子的时候笑得比自家闺女还开心。
宋轶坐在旁边知晓动静,立刻开口,“怎么样,演员很有魅力吧,我就说他的相声好玩。”
宋母脸上的笑意还没消退,“好玩归好玩,我怎么感觉他跟要你的命一样,关心得不像话。
倒是你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你男朋友,你说的也不多。”
“过几天再说吧,他很忙的。”
“忙能忙到哪去,要不等会儿视频?”
“不行,不行!”
宋轶吓了一跳,脑袋慌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他今天有事情,比平时还忙,没空的。”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自家闺女再一次推脱,当父母的脸色可都有点不对劲。
轶轶到底是找了一个什么男朋友?忙成这样?谁会相信他是真的忙?又不是大明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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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他们对男方没了什么好印象,都开始怀疑他们谈恋爱只是玩玩的。
要不然干嘛这样。
而陡然一抬头,瞧见春晚直播里的齐云成后,宋母缓缓开口。
“如果对方真要是这样的,那我很喜欢。
至少这个演员演出时候看着卖力,上次散场我过去说了几句话,也发现挺好,明明是那么多人看的演员,结果对我还那么客气。
我听说好多明星耍大牌的,耍到快六亲不认。”
宋轶母亲嘴里跟自己丈夫都囔一声,他们四十左右,算是过来人,不说百分百能瞧得出来什么性格,但多多少少能估摸。
所以对那位演员有好的印象。
宋轶父亲没多说话,倒是不排斥妻子说的,可是对闺女的男朋友真的有点不理解了。
越想越忍不了,带着一点气性的开口。
“一天天别谈个恋爱跟个没头脑一样,对方到底怎么样,我们得见见。你还没谈过,别上当受骗了还不知道。”
“哦!”
本来开开心心的宋轶顿时有点怂了,只好点头答应,因为在女婿方面,当父亲的要比当母亲的还着急。
所以语气严厉了几分。
“行了,行了,看闺女自己安排吧,但是我们必须要见见,怎么见看你安排,不看我们不安心。”
“知道了,那我去燕京的时候叫他给你们打视频。”
宋轶脸上有点小委屈,抬眼瞧着男朋友恨不得当面跟他诉苦,奈何现在只是电视不是视频。
只能默默听他之后的相声。
……
“头一个冲我鞠躬,姑爷,您好!”
“姑爷?”栾芸萍纳闷。
他一纳闷,齐云成眯着眼睛,手摸着下巴琢磨,“这个称呼很亲切呀,叫姑爷说明有姑娘啊。
我这会儿是灾星未退,色心又起。
老天爷真睁眼了,认错人认到我这里。
不过不能胡来。”
“为什么?”
“他不像人别的,认儿子认孙子都好办,到时候不对了,我能说你瞧,占我便宜,拿我当你儿子了,不好,庸俗、恶俗、低俗!”
“害,别提三俗的事情。”
“但是认姑爷不行,你明知道不是还跟着去,占人姑娘便宜,来一群人打人哪能受得了。
我赶紧说,你再看看啊,认准了。”
“那十个瞎子怎么说?”
齐云成瞬间提高音量客气道:“没错,姑老爷,就是您。跟我们家走吧,急死我们了,可找到您了。
不行,我不能去。”
“干嘛还不去。”
“混成这样怎么回去,全家人看见我,我能拿什么话说?
姑老爷,您怎么了?”
齐云成又转变角色笑道,“家里哪有别人呐,小姐是您媳妇儿,老太太是您岳母,剩下都是我们这些手底下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高兴了。
感情家里就一寡妇老太太带一丫头?
这事情能干呐,”
栾芸萍立刻望着齐云成吐槽一句,“这时候还憋着坏心眼。”
“走,我跟你们去,二话不说抱着我的火锅,拿着我的痒痒挠上飞机。十分钟可就到了,下来一瞧,我的天呐。”
“怎么了?”
齐云成远眺道:“金碧辉煌,凋梁画栋,好大的一所宅子,跟小号的故宫似的。
紧跟门分左右,出来四十个人燕别翅排开,鼓乐齐鸣,由打里边十个老妈搀着一个老太太出来。
甭问老太太是本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