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去周公馆的路上,阿诚偷偷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明楼,小心翼翼地说道。
然而才刚刚开了个头,明楼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阿诚啊,记住我说的话。无论何时何地,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所以你用不着跟我解释什么。”
“谢谢你,大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阿诚激动地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明天的预定行程都已经排满了么?”明楼又问。
“已经排满了。”
“想办法空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打算亲自处理张远桥的那个桉子。”
“稍等。”说着,阿诚便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可就在他正准备去掏自己的口袋的时候,却发现里面除了自己那本随身携带,从不离身的小本子以外,还有一张字条!
阿诚连忙打开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画着的特殊记号。
“这是……财神的字条?什么时候……”
相比之下明楼倒是十分的澹定,“显然,他的人应该也出席了刚刚的舞会。”
紧接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阿强?”
“绝无可能!”阿诚笃定地回道,
“这么肯定?”
“是的。”
“看得出来,从头到尾你对他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有什么特殊理由吗?”
“没有,但是我总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阿诚如实回道。
明楼听了则笑了笑,“我说过,保持警惕不是件坏事。好了,先别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还是先看看上面说了什么吧!”
说着,明楼便接过了那张字条,可下一秒眉头便皱了起来。
“大哥,上面说什么?”阿诚见状连忙问道。
“什么也没说,只有一串未破译的电文,看样子应该是想让我们帮他们破译。怎么样,有把握么?”明楼一边说,一边将那张字条递还给了阿诚。
然而阿诚在看到字条上的内容之后便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道:“这个频段……是特高课收发密电的专用频段,他们是怎么截获到的?”
“你先别管他们是如何截获的,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破译?”
阿诚摇头,“不行,上个星期特高课刚刚更换了一次密码本,这种级别的密电,要是没有密码本的话,想要破译几乎是不可能的。”
“难怪财神会向我们求助了。”明楼恍然地说道,“你觉得谁的手上可能会有密码本?”
“特高一课的课长南造云子,特高二课的课长川田伦也,以及他们两个人的密电专员,除了这四个人以外,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机密的。”
“那就从这四个人身上下手,尽快拿出一套具体的行动方桉出来。”
“知道了,大哥。”
“这个财神,还真会给我出难题啊!”做好了安排之后,明楼便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很是头疼地说道,“大姐,现在在哪里?”
“大姐这些天一直在苏州,估计这两天应该就会回来了。”说到这,阿诚稍微顿了顿,然后才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先给大姐打个电话?”
“不用!”明楼想也不想地说道,“要是让大姐知道咱们两个跑去为新政府工作,还不把她给气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能瞒一天算一天吧!再说万一要是大姐提起明台,我又该怎么说?所以还是再拖一段时间吧!”
听到这,阿诚便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地重新发动了车子,向周公馆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