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老师准备把片子再播放一遍，莫黎赶紧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我看不下去了。”莫黎可怜兮兮地看着培训老师，小手颤抖地像风中的残叶。

“莫小姐，今天的第一课，就是教会你弄懂，什么是钢管舞。”培训老师眼中满是鄙夷，能让她培训的都是明星大腕，莫黎真是入不了她的眼。但是没人会跟钱作对，龙耀阳就是钱多的用不完才会培养这种靠脸蛋活着的小鹌鹑吧。

对，莫黎现在这鸟样就是像个小鹌鹑。

莫黎自然知道自己被鄙视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就算被鄙视成渣也不想再看那个什么钢管舞了。

“老师，你看我这身板，这骨骼，这嘴脸，哪里像能跳钢管舞的？我一爬上去，管子都被我压弯了！”莫黎略带哭腔，当然是装出来的。

“这个你放心，这种钢管都是特制的，哪怕是你二百斤，只要你身手够敏捷，还是能攀上去的。”培训老师很有经验的说。

莫黎的小脸马上垮下来了，她还能找到什么理由不学这个可怕的钢管舞呢？

答案是没有。

莫黎借口不舒服，上午的培训暂时停止，本以为可以跑回家避难了，培训老师却递给她一根棍子。

“以后它就是你的伙伴，要喜欢它，爱护它，做到棍在人在，人棍合一。”培训老师说完，不理会莫黎惨白的小脸，径自走开了。

棍在人在。

人棍合一。

这绝对是一句魔咒。在以后的日子里，莫黎努力地去爱上这根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连上厕所都带着去的棍子。而正式开始学习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连最简单的抛媚眼和噘嘴唇都没学会，每次做的不好了就会被培训老师骂的抬不起头来。莫黎感觉自己就是在人间地狱，到最后，她已经做到脸上有表情和没表情都一个样。

也就是传说中的“僵尸脸儿”。

第二个礼拜，开始跟钢管磨合了。要学着攀着钢管舞蹈，左扭右扭上转下转，莫黎每天都晕头转向的，苦不堪言。

“莫小姐，不是告诉你了么，要拼命地抖动身体！”诸如此类的训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我一直在抖呢。”莫黎委屈之极。

“你那是摇，不是抖！还有，注意发型，不要甩的太大劲！”培训老师丝毫不含糊，看到哪不满意上来就是一顿说。

“好啦好啦！”莫黎不情愿地接着抖，还要身体摆出好看的姿势，还要做出一种很享受的表情，身上的肉还得给抖起来，头发还不能乱！

这是人干的活么！

“注意你的身体，使劲往钢管上贴，不要像僵尸一样挺得直直的！”培训老师实在是受不了莫黎用身体碰撞钢管的动作，情不自禁地自己扭动着身体做示范，“一边抖，一边扭着身体，然后贴着钢管继续扭！”培训老师真恨不得把莫黎从楼上扔下去。太笨了，实在是太笨了！

莫黎忍住想哭的冲动，撇着嘴不吭声，仍然没有停止攀着钢管的动作。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莫黎已经对生活失去了热情，没有了希望，恨不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本来计划半个月的培训被迫延长到一个月，而莫黎，也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崩溃地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