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模特，面部表情随着走秀的主题要不停的变换，所以对于表情的培训要占很大一部分时间。朱莉给莫黎讲了很多关于表情的知识，然后教莫黎一点一点地将各种表情展现出来。

莫黎看着朱莉的手势一会瞪眼一会噘嘴，一会微笑一会媚笑，各种表情在莫黎的脸上变换，龙耀阳在门外等着莫黎，偶尔从门缝看看情况，每一次莫黎都是在那低着脑袋挨训。

朱莉严肃起来还真的挺可怕的。有空了跟她取取经，龙耀阳轻笑。

这时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两个法国女人，一个是红色的长发，另一个是黑色的短发。龙耀阳仍然在门缝里看莫黎挨训，突然觉得自己的臀部被尖尖的东西划过...

这种触感怎么这么真实呢？好像自己的臀部真的被侵犯了...

龙耀阳转身，下巴却蹭过了红发女人的头顶。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臀部好看，脸蛋也不错！”红发女人眼中散发出闪烁的光芒，只等着龙耀阳靠近。

臀部好看？

龙耀阳没有忽略红发女人的那句话，他尽量保持风度地推开了红发女人，面无表情地眼睛直视前方，表示拒绝。

“肯定是个GAY！不想做就不要穿着露臀部的裤子出来啊！”黑发女人为红发女人打抱不平。

露臀部的裤子？

龙耀阳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冰凉的触感，真真切切地告诉了他这个残酷地事实－－－－他真的露着臀部。龙耀阳反复摸了几次，发现这已经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洗手间，努力抬着臀部照镜子，可是看不到。他只好直接脱下了裤子。

两个隐约能看出来是桃心形状的口子，很对称地在他裤子臀部那个位置开了花。龙耀阳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朱莉看到他会憋着笑，为什么莫黎非让他跟着出来，为什么大街上男男女女都冲他笑，为什么自己的臀部会被法国女人摸...

“莫黎...”龙耀阳咬牙切齿地看着洗手间里镶着的镜子，自己嗜血的表情，足以吓死莫黎几百次了。今天绝对让她好看，龙耀阳告诉自己。

龙耀阳没有心思在这里再待下去，只好给自己的助理安妮打电话，让她给送来一条裤子。在安妮到来之前，龙耀阳只好坐在长凳上等待。

莫黎跟着朱莉训练表情，她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已经快要抽到一起了。是哭是笑，是瞪眼是皱眉，好像都已经区分不出来了。

莫黎走出房间，冲龙耀阳笑笑，勾勾小手指，示意龙耀阳过去。龙耀阳看到她如此举动，知道她肯定是想方设法地让他出丑。龙耀阳冷哼一声，装作没看到似的把头扭到另一边。

正在这时，安妮扭着屁股走到了龙耀阳面前，只见她从手袋里拿出一条裤子在龙耀阳面前晃了晃，龙耀阳伸出手去拿裤子，安妮却将裤子放到自己的包包里，示意龙耀阳自己来拿。

龙耀阳双手扳住安妮的腰肢，安妮咯咯的娇笑。龙耀阳也毫不吝啬地对着安妮笑。两个人明显在交谈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出来。

真是人渣。

莫黎不悦地走进了培训的房间，但是不管朱莉怎么教她，她都做不出任何表情，人还在培训，心却已经飞走。

龙耀阳还说和安妮没关系？都那样了，还没关系？莫黎使劲甩甩头，但是大脑混沌一片，没有了思维能力。

“莫黎？”朱莉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叫莫黎了，但是都无法把她从自己的思绪里叫醒。朱莉只好使劲拍拍莫黎的肩膀，莫黎迷茫地抬起头，看着朱莉担心的表情。

“对不起...”莫黎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朱莉吓了一跳，难道是自己对她太严厉了么？她并不觉得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啊？

“真的对不起，今天就到这吧，好么？”莫黎不等朱莉回答，就起身跑走了。朱莉出去追，却没有追上。正好龙耀阳从厕所换了裤子出来，朱莉赶紧抓着龙耀阳的胳膊，“快点去追莫黎，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情绪很不好！”

龙耀阳看着朱莉担心的神色，不像是装的，应该不是莫黎故意设的圈套来骗他。

那莫黎是真的跑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么？

难道是怕自己整她，所以提前跑了？

龙耀阳一边冲出去追莫黎，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各种可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