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打了的曹文生听了宁满满的一席话目眦欲裂,可是即便如此,他这回也不敢轻易开口了,板子打在身体上皮开肉绽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状告人,此女说的话可属实?”县太爷看向曹文生。
曹文生连忙道:“大人,是她在胡说八道,分明是我救了她,她一定是被宁家人威胁了,大人,我说的绝无谎话啊!”
“公堂之上,是要讲究证据的,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县太爷问道。
曹文生忽然想起来了契约,他连忙道:“有证据,有证据,宁家人骗取此女的契约就在我的手上,宁家人为了从我手中夺走契约白和我推搡起来的。”
说着,曹文生连忙将皱皱巴巴的信封从袖口扯了出来。
衙役接过后递交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看过之后忽然笑了一声,目光如炬的扫视堂下之人,垂着头楚楚可怜的宁满满,一言不发背脊挺直的宁潮,和满脸狰狞之色的曹文生。
最后县太爷的目光落在了曹文生的身上,他将契约扔了下来,冷道:“这就是你说的契约?你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曹文生一愣,爬行了几步,捡起契约,一目十行的刚看了几眼,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后,他回过头恶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兄妹二人,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这二人耍了!
契约根本不是关于人参的契约,而是当初曹掌柜的骗宁父签订的契约。
契约看似没有问题,可是老道的县太爷如何察觉不出来里面的算计?
“大人……大人……我……”曹文生想要辩解,可是事到如今,他咬着牙,竟然不知道如何辩解了。
当时宁家兄妹争吵的地方正好没有旁人在,他根本找不到别的人证来证明他自己。
现在看来竟然是宁家兄妹算计好的了。
而原本针对宁家人的人证物证都成了针对他的证据,如今形式全面倒向了宁家人。
宁潮就此时恰到好处的抬起头道:“大人,小人一家遭到了曹记药铺的算计,后来有惊无险,本不想再提及此事,可是此人见我和妹妹争吵,提及了兄长,便想要借此生事,污蔑我等。”
顿了顿,他悲凉道:“今日若非他不知道和我争吵之人是我小妹,我家岂不是又要被曹家算计了?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朝着我兄长去的……”
宁满满哀泣道:“此人就是因为上次就没有算计到我家,怀恨在心,这次看我大哥考的好,便想趁机污蔑,让我家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大人,你也是科举出来的人物,应该知道寒窗苦读的不容易,我大哥今日若是真的被他污蔑到了,岂不是白白枉费了这么多年心血!”
县太爷最重人才,听到宁潮和宁满满兄妹的这一番话,颇有些感同身受,是啊,科举的不容易只有参加了的才真正知道,而能够在院试中得到的案首,更是说明此人绝非聪慧。
“大人,我没有啊!”曹文生惊慌失措道:“大人,是她们设局算计我,我真的没有污蔑她们,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县太爷嗤笑一声,“人证物证都已经证明你的话是假的,你让本官信你?”